声劝道:“叶家哥哥不要烦闷,假使两位壮士真能南附我朝,不仅是国家之幸,也是他们两人峰回路转之机,到了那时,还不是如鸟上青天,鱼入大海,再也不受羁绊了么?”
被她言语说动的叶珏心神为之一缓,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谈,目光中透出几分严肃之色,转头续道:“两位壮士能有归附之心,又肯出此筹划,自然算是已经表明了心迹,在下倘再不言明身份,岂不是有些辜负了朋友之心么......”
站在他身后的王麟听兄长言下之意,似乎是想要吐露真实行藏,自觉不妥,连忙截口道:“兄长不可太过实诚。”
明白幼弟心思的叶珏洒然一笑,出声答道:“你多虑啦,如果两位壮士居心不良,想要引咱们入彀,恐怕等不到这时候,早就要和咱们动起手来啦,何必再多费唇舌、出谋划策?
“我这兄弟年纪轻,凡事总想着我这当哥哥的,关心则乱,也是人之常情,两位壮士不要介怀——其实两位应是早就在两军阵前见过我的真面目,只不过拙荆妙手为在下易容改貌,这才辨认不得——我就是叶珏,两位壮士,可还记得么?”
虽说费膺和扈寒早有相关猜测,觉察出来人必定不同寻常,但着实没料到来的竟然是焱朝大将军的独子,惊异之际,又不由得对他的这般胆色很是敬佩。
抱拳拱手,两人分别重新向叶珏见礼,并道:“原来是少将军屈尊亲自到来,我兄弟二人若早知其事,岂敢这般托大?日后南附暨阳,还望少将军多加关照,在下感激不尽。”
叶珏朗声一笑,摆了摆手:“关照之说,刻下不忙,只是依两位将军方才的计策,就算在城中纵火不算难事,两位和所部将士又当如何在事后脱身南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