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缃州城北草棚之中,一身着素袍,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坐在病床上对前来看望自己的一众人们拱手说道:“唉~孙某实在过意不去,因为我而使州牧大人身处险境。”
站在孙静面前一锦衣男子闻言也拱手说道:“不关孙先生的事,本就是针对我,就算没有孙先生在,他们也会动手的,是我连累孙先生了。”
接着又对其他人说道:“现如今他们攻进来只需片刻,届时免不了血流成河,还不如以我一人换大家性命,我想这比交易陈琳会同意的。”
缃州牧一言既出,在场的人们全都议论纷纷,正当大家准备赞同缃州牧的决定,以他一人换取草棚众人保全性命时,一位医疗兵模样的人出声反对道:“州牧万万不可啊。”
众人看向这小兵,顿时议论纷纷。
“你是那冒出来了的?”
“为什么不行?”
“州牧大人的决定岂容你质疑?”
缃州牧亦一脸疑惑的问道:“为何不可,此乃伤亡最小的办法了,亦或你又有何高见?”
“小人在那陈太守手下待过,此人睚眦必报,又生性多疑,就算州牧大人愿意舍自己而救大家,他也会心生疑虑,故最后我等定是绝无生还的可能;所以只有州牧大人活着击败陈太守,我们才能活。”那医疗兵回道。
缃州牧闻言,仔细想了想,确实那缃阳太守陈琳是如此心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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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又问道:“那你又有何计策?外面的士兵可是片刻便能杀进来。”
存活已是难如登天,还想着反攻,众人心想此人怕不是脑袋进水了。
“现如今他们围而不攻就是希望州牧自行出去投降,从而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但也暴露了一点,他们并非真正上过战场的士兵,爱惜自己的性命多过听从上级命令,故我们还是有一线生机的。”那小兵说道。
“生机何在?”众人急切的问道。
“他们不敢进这草棚,他们怕得疫病。”那小兵一针见血的说道。
众人闻言皆陷入沉思之中,好像是这样的,他们确实不敢太过靠近草棚。
见众人都在思考,那小兵又说道:“这只是暂时,但是待到军令压下来,他们还是会冲进来的。”
“确实如此,小兄弟既然能想到此点,是否有破解之法,还请快快说与众人。”缃州牧闻言急切的说道。
那小兵不急不慢的说道:“说来也简单,我们可以将因疫病死去的人的尸体堆在草棚门口,他们光是接近草棚都不敢,更别说敢搬开尸体了。”
众人闻言顿时议论纷纷。
“死者为大,怎可随意移动。”
“这是对死者的不敬啊。”
“此事不可啊,不可为。”
“都闭嘴。”缃州牧听到众人的议论,出声制止到,“是活人的命重要,还是对死者的不敬更大?”
众人闻言都不再说话了,随后缃州牧又问道:“小兄弟,你此计策怕也是只能再拖一时,等到敌人军令如山之时,怕是谁都挡不住啊。”
“确实,但我预计此举最多能挡住他们十日,有此十日便够了。”那小兵说道。
“此话怎说?”缃州牧又问道。
“陈琳半夜仓促起兵,就是想着打个措手不急,缃州并非铁板一块,其他太守见他事成,州牧大人一死,就不会有人再与他为难,但是若是州牧大人暗中派遣使者,将缃阳城的情况告知缃州其余三城,再许以部分利益,那么他们定会派兵来援,届时险境便解。”那小兵回答道。
“言之有理,但是使者去哪找寻?何况要十日内跑遍缃州其余三城,这并非易事啊。”缃州牧又问道。
“小人有一大哥,脚力、武功上乘,此刻正在草棚中睡觉,待小人一会叫醒他便是,随后由小人起草三封信件,需加盖州牧大人随时印鉴,之后交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