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州,位于赤星国最南方,四季如夏的气候使得居住在此的人们常年只穿单衣,原本雨水充沛,收成相当可观,但不知为何近几年那雨水越发的少,今年年初开始,已经演变成了旱灾,庄稼越发的难以种植、收获;到了今年夏末几乎颗粒无收,已经可以预料饿殍遍地的情况即将发生在眼前。
深秋过后,整个缥州旱灾影响越来越严重,部分地区已经是饿殍满道,灾民遍地,农民颗粒无收,只能靠着挖野草,挖树根充饥,也不知为何如此严重的灾情似乎并未引起赤星国的庙堂的重视。
旱灾之中,草根、树根亦是宝贵的食物,食物数量不多,但是灾民太多,因此在寻找、挖掘草根、树根的时候,也是经常会引起冲突。
某日又有两拨人,因为谁先找到树根起了冲突,便找到了广平县里的武师陈起山和县学里的夫子吴义海,调解评理。
陈起山,广平县武馆馆主,几年前在武南城学过两年武功,学成便回县里办了个武馆。
吴义海,广平县县学夫子,早年家境优渥,读过几年书,后来家道中落,无法入仕为官,便只能在县学里教书混口饭吃。
他们作为县里面较有名望的两人,看着这一拨找过来的饥民,相顾无言,他们也受到了旱灾的影响每日以树根、野草为食,也知道一般出现这种冲突,很难善了,毕竟没有了食物,也就意味着死亡,谁都不愿让步,两拨人基本是不死不休的态度了。
“陈哥、吴叔,你们评评理,这些树根明明是我们先找到的,他们上来就抢,这不是欺负人人吗?”一位瘦的皮包骨头的老人说道。
“这树根不就放在地上?我看到了不应该是我先拿?”另一个瘦骨嶙嶙的汉子大声说道。
“你们,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那老人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指着刚说话的汉子。
“怎么?我说错了?别仗着年纪大倚老卖老,哼。”那汉子双手环抱胸前说道。
“都别吵了,你们的情况我和陈起山知道了,容我们两商量一下,怎么样?”吴义海的声音略带疲惫,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先安静下来。
“还商量什么?老吴,这特么一天天的因为这种破事,每天来找我们几次,你受得了,老子受不了了。”身材魁梧的陈起山一脸烦躁的说道。
“妈的这群废物一样的官兵,养他们有什么用?要我说与其在这里天天啃草根、树根,天天吃不饱,等着饿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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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要啃草根、啃树根?这是老天的错吗?不是!这怎么是老天的错,这是官府的错!他们有粮食,他们粮仓里有许许多多的粮食,但是他们不发给我们,他们想我们饿死,他们希望我们饿死。我们为什么要顺他们的意,为什么我们不反了这官府,这群狗官,天天喝酒吃肉,从不管我们死活,我们为什么不拿起武器反抗?我们为什么不能去抢他们的吃食?我们为什么要饿死在这里?还是你们觉得自己能撑过这个冬天?我陈起山,已经受够了这世道,受够了那群高高在上的狗官,受够了吃不饱的日子,我就问一句:在场的有没有人敢和我一起造反的?”陈起山越说越激动,最后对着周围的灾民们大声的问道。
“起山,你……”吴义海吃惊的看着身边的好友,他没想到陈起山竟然会萌生造反的想法,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这?造反?”
“能行吗?”
“这要可是要杀头的啊。”
“这可是大不敬的罪啊。”
“现在还管他娘的罪啊。”
“不等到治你的罪,你就要先饿死了。”
灾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这时吴义海说道:“我吴义海虽是一介书生,但也愿意一试,总比天天生活在会担心饿死的恐惧中。”
陈起山此时也略微有些意外的看向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