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天暖房宴表白被陆羽拒绝后,王莎莎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再和陆羽好好谈谈,怎奈何唐明天自杀的新闻事件让编辑部的人接连加了好几个晚上的班,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儿,所以一直没有机会。
这天晚上,陆羽因为要做调查总结所以还没走,王莎莎瞅准了这个机会,走到他身边,默默看着他。
陆羽停下来,眉头微蹙,问道:“莎莎,有事吗?”
王莎莎握了握拳头给自己打气,然后直视着陆羽问他:“那天的话咱俩还没说完。”
陆羽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冷淡而疏离地问:“是么?我以为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王莎莎倔强地像个孩子,她咬着嘴唇,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哪里不适合你了?”
陆羽沉默了一会儿,冷静地说:“莎莎,你喜欢我,这是你的权利,但是我也有拒绝的权利。至于合适还是不合适,那是一种感觉,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希望你明白!”
陆羽的一字一句像重锤一样砸在王莎莎心上,她只觉得自己难受压抑地喘不过气来,眼泪开始大颗大颗地滚落,她艰难地开口,断断续续地问:“所以......所以就是我们,一点可能都没有是吗?”
陆羽郑重地点点头,直接说:“我们之间只能是同事关系。”
王莎莎再也受不了,她泪流满面地跑出了办公室。正在这时,高尚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他刚从上海出差回来,与夺门而出的王莎莎撞了个满怀。
“莎莎,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高尚不明所以地问。
“要你管!让开。”王莎莎推开高尚,快步跑了出去。
高尚一脸不解地走进办公室,问陆羽:“莎莎怎么了?跟谁闹别扭呢?”
原本王莎莎突然跑出去了,陆羽有些担心,可巧高尚回来了,他似乎看到了救星,于是说:“她心情不好,要不你去看看?估计她还没跑远。”
高尚愣了一下,放下手里的包,赶忙追了出去。
杂志社顶楼阳台上。
高远深沉的初秋夜空中,没有一丝浮云,今日天气非常晴朗,所以能看到星星们顽皮地眨着眼睛,有的发出深蓝色的光芒,有的隐隐带着些暗黄,就好像是有一双巨大的手抓了一把晶莹的宝石散落在天幕上。
王莎莎形单影只地坐在顶楼阳台上,放声大哭。一向养尊处优、备受宠爱的她第一次这样被人拒绝地这样彻底,无论是自信心还是自尊心都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这种打击甚至超过了爱而不得。
她正肆意地哭着,突然觉得身上一暖,一抬头,就看见高尚正给她披外套。
“高尚?你怎么在这儿?”王莎莎一下子停止了哭泣,尴尬地用手抹了抹眼泪。
“心烦的时候,我喜欢看星星,星空总能给我一种安静放松下来的感觉,你这样抬着头看一会儿天上的星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高尚没有回答王莎莎的问题,直接把话题转移到看星星上。
王莎莎下意识的望向天空,看着满天的星星,一种烟波浩渺的感觉扑面而来,那是一种带有轻微压迫感的刺激,让人神往。
高尚说:“康德真的是一个伟人,他在《实践理性批判》中说过,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标准;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
“怎么会这样呢?”王莎莎继续仰望星空问道。
高尚像是明白她地困惑,轻轻解释道:“这可能与深渊恐惧症、巨物恐惧症等一系列恐惧症有所关联。”
“那是什么?”王莎莎第一次听到这几个名词,觉得有些好奇。
“人类的安全感,建立在自己熟悉的、符合经验认知的基础之上,而一旦出现不符合自己经验或认知的环境及事物,就会有不安和猎奇的想法,这是进化形成的保护机制。有时候,事物本身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