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以为这次婉妃肯定是在劫难逃,连身边的贴身宫女都指证说事情是她做下的,所谓百口莫辩可能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而这个突如其来宠出来的人,又说不是婉妃做出的事,人们在惊讶的同时也诧异发现,这个冲出来的人竟然是将军府的少夫人——曲云薇。这个变故可是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一个是宫里的妃子,一个是将军府的少夫人,怎么会突然跑过来说出那样的话?
没等人发出质疑的声音,云薇已经抬起头,信誓旦旦的说道:“臣妇尚在南洲的时候,与婉妃娘娘曾是闺中密友,臣妇了解她的为人,更相信婉妃娘娘定然不会做出来这种事!”
“哦?你为何如此相信,刚刚宸妃可也说了,一个人只要想害人,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能想的出来。更何况你和她应该也有很多年未曾在一起,如何知道现在的婉妃还是你曾经的好友?”元帝语气一直不急不缓,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让人完全猜不出来他现在心里所想的事情。
要说这一点上,元帝和皇后真不愧是夫妻二人,说话的方式都差不离,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他们说话都是这样慢悠悠的态度和语气,可偏偏就是这样,反而
让人猜不透他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正因为臣妇了解,所以知道这个荷包是婉妃娘娘母亲给她的遗物,婉妃娘娘的母亲很早就已经离开,留下的遗物也算不上多。娘娘对这个荷包是无比的爱惜珍重,既然这样,她怎么可能用母亲的遗物来做害人的事情?”面对元帝的疑问,云薇不卑不亢,说起话来更是条理清晰。再加上她目光坚毅,神色之中没有半点慌乱的痕迹。对比其他人的哭哭啼啼,反而更让人信服一些。
宸妃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女人,直恨得牙痒痒,可惜她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趁着元帝不注意,偷偷摸摸的给兰心使眼色。
兰心收到了宸妃的示意,她咬咬牙继续说:“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荷包的确是婉妃娘娘心爱之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戴在身上才不会有人个人怀疑,所以就算是出了事情,一时间也没有人会怀疑这个荷包!”
“我倒觉得你这个宫女很奇怪,明明是婉妃的贴身宫女,但是这一词一句,倒像是恨不得娘娘不被人发现似的。”听着兰心的慷慨陈词,云薇眼睛里的嘲讽之意也越发的浓烈:“我很好奇,你这么做是收了多少的好处,
才会不顾一切想要把你们娘娘供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云薇那双乌水银似墨沉沉的眼瞳,兰心竟然会有了些心虚的感觉,只不过她很快就强行镇定下来,说话更是铿锵有力字字泣血:“因为奴婢不忍心看到娘娘一错再错,毕竟娘娘只是一次想歪了才做出这种错事!所以,所以奴婢希望娘娘能够迷途知返,往后再也不要做出这种错事来!”
她一字一句仿佛都已经咬定了这件事就是婉妃做的,兰心说的坚定,可是她压根就不敢回过头去看一眼婉妃,说完之后就跪在地上身体轻轻的颤抖着,乍一看好像真的是个一心为主子着想的人。
“你这丫头的确忠心,只不过这忠心倒像是用错了地方。”云薇冷笑一声,侧过身就要去解知音的荷包,知音一时间不防备被云薇抓住了荷包,她吓得条件反射就摁住了云薇的手。
兰心这个丫头说的言之凿凿,知音只能觉得她们既然这么说那自己的荷包肯定被动过手脚,她只想着紧紧的握住荷包不松手,千万不能拉云薇一起下水!电光火石之间念头已经来回换了几次,最终她艰难的低下头:“陛下,这件事情……”
“知音,和你
无关的事情,不要认!”云薇已经知道了知音的想法,一时间情急之下竟然喊出来了她还在闺阁之中的名字。
她一手抓着荷包,抬起头看向知音眼睛,压低了声音和她说:“你得相信我。”
不知道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