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说着跺起脚来,她站起身子,哭的满脸泪水,看她这副模样。就是一定要姚大人给他一个交代,不然说什么也不会松口的。
“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那是曲家给母亲的寿礼,说到底送到了母亲手里就是她的。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再说了,那曲家现在的当家夫人不还是你姨亲的妹子吗?你去找她呀,她难不成都不肯给西柳陪嫁一份嫁妆吗?”
姚大人是实在不想管自己这位夫人了,但是又不能让这里的事情传出去,要是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免不得又是一场纷争,只能耐着脾气好言相劝。
“况且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已经是母亲下了面子,上门去求了。你现在还指望母亲再给她添一份嫁妆吗?”
姚大人说的也很有道理,这门亲事从最开始都不是两家人所愿的,但是就是为了名声着想只能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雷家那边一直没有上门提亲的意思,无奈之下,只能姚老夫人亲自上门去谈,这雷家才请了个媒人过来说道。
两家交换了庚贴,也对外公开了这件事,事情就算定了下来了,可是直到现在雷家人也没有派人上门送聘礼下定,所以姚夫
人对这门婚事的不满意程度也日渐高涨,但是这一次她也没有办法,左不能再叫女而悔婚吧,这女儿要是悔婚了且不说对于以后的婚是有没有影响,就是姚家其他人也不会同意呀,这一下下去影响的可是姚家所有未嫁女儿和出嫁女儿的名声。
所以她心里再有不满,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想着多补贴女儿些嫁妆,可是没有想到,不仅夫君不愿意,连老太太也是一直装聋做哑的,不肯拿一件东西出来。
“我说过事情与细柳无关,都是那个雷公子的事情,细柳是被冤枉的!女儿平白无故的被毁了名声,你倒好,一心想着怎么遮掩下去。我的细柳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你这么一个狠心的爹!”
“你还说,你还说!当日参加宴会那么多人,为什么其它的闺秀都好好,的只有细柳她出事了?为什么别人都规规矩就在一边坐着,她倒好到处乱跑,现在出了事情你还来指天怨地的,说到底,都是你平日里教女无方!”
姚大人一提到这事就一肚子火,因为这些事情,他那段日子也没受别人的冷嘲热讽,只觉得脸上无光。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儿,还得好声好气的和三弟解释,以免因为此事影响了侄子侄女的嫁娶。
听到夫君的指责,姚夫人恨得牙痒痒,却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毕竟当初这件事情是她和雷夫人两个人密谋的。是没有敢让姚大人知道的。现在万一说漏了嘴让夫君知道,当初是她先去算计曲云薇,结果没想到算计不成反而把自家女儿给搭了进去,怕是要再被狠狠地罚上一顿。
所以见姚大人动了真火,姚夫人反而收敛了,只是坐在一旁捏着帕子抽抽搭搭的擦眼泪。姚大人也懒得理她,一甩帘子去了妾室那里。想到女儿的婚事,手里的紧缩,夫君的不管不顾,婆婆又总是冷着张脸,姚夫人不由自主觉得悲从中来,趴在床头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话分两头说,姚大人虽然自认为自己做的很是隐蔽,和夫人吵架这事儿也没有传出去,但是实际的情况怎么能瞒得过掌控全府的瑶老夫人呢?
只是略微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姚老夫人没忍住,捏着手里的佛珠冷笑出声:“她还好意思在那里哭哭啼啼,这一次的事情她也没有想想咱们姚家在整个南洲丢了多大的咧,多少人都在戳着我们的脊梁骨看笑话?又有多少人指指点点,说我们姚家教女无方教出来的女儿在宴会上公然和男子搂搂抱抱。好好的,给燕柳看的人家差点就黄了。”
姚细柳和姚燕柳年纪相差不大,眼瞧着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姚老夫人早早的就看出了一户人家,家是清白家里人口简单,燕柳嫁过去还算得上低嫁,想来一定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