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施施然坐在苟全无的位置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搓甲刀,开始磨指甲。
“您可知足吧。”
牛老头看不上女人的行为,觉得她放荡又轻浮,不像好人家的女人,把乔诺拉到身边,离她远一点。
免得把乔诺带坏了。
乔诺哭笑不得,谁看着更坏一点,牛老头还不知道吗?
饭店的小插曲很快结束,乔诺带着家人离开,又在街上逛了逛。
江白留鼓起勇气,按照乔诺教他的说辞,用钱跟人换了肉票,买了几十只猪蹄和几斤排骨。
他们买齐东西回到河泉沟,远远的看到家门口,围了很多人。
“天杀的刽子手乔诺,不得好死~”罗招弟在撒泼。
她已经打听清楚,是乔诺害的自己儿子被抓走坐牢。
她上午找到了逃出去的大儿子,忍痛给他了二十块钱,让他在外面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
一回村,她就来找乔诺的麻烦,没找到人,就提了个粪桶给大门泼脏水。
没人敢管罗招弟的破事,她发起疯来,敢把乡长的脸挠破。
所以,牛忠厚又被社员催着,去牛老头家门口制止罗招弟。
“姓牛的,你叫忠厚最不厚道,心都偏到南山南了。乔诺污蔑我儿子你不管,管我个无依无靠的寡妇做什么?”
罗招弟给牛老头家门口泼了一桶粪水,等她提了第二桶过来,被牛忠厚拦下。
牛忠厚被熏的鼻子疼,罗招弟身上全是难闻的粪水味儿,也不知道她从哪提来的臭炸弹。
这要是当肥料上地里,得多壮啊。
“老婶子,你就别问难我们了,都是一家人,闹得这么难看,以后怎么收场?”
牛忠厚担心上级领导来看到这一幕,多损害河泉沟的村民团结形象,只想把罗招弟按回家里再说。
“我不走,我就要在这,让大家伙都看看。牛老头纵容乔诺,欺负我死了男人的寡妇,冤枉我儿子坐牢,乔诺谋害哥哥。”
“要逼死我这个辛苦把她拉扯大的娘啊,我罗招弟的命好苦啊。大家给我评评理,乔诺把她哥送进监狱,真是丧良心啊,黑心烂肝不得好死……”
乔诺走到门口,正好听到罗招弟骂的难听。
“犯法的人不得好死。”乔诺打断罗招弟的话,走近家门口闻到浓烈的粪臭味,大门口已经不忍直视,“罗招弟,你恶不恶心?赔我家的门。”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个不孝女的话,哪有当女儿喊老娘名字的?”罗招弟掐住乔诺话头,指责她。
拎起旁边的粪桶,朝乔诺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