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太少,最低三百。”牛三河一脸肉疼的降低了要求,把罗三春丢在门口,大声咒骂乔诺见死不救。
“呵~”
乔诺被乔老婆子和罗招弟联手荼毒了那么多年,她们耍赖撒泼的本事看也看会了,对付个小小的牛三河,根本用不着三分力。
“爹啊,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留在河泉沟,罗招弟不让我进家门,要不是干达收留我,我可怎么活啊……”乔诺哭的比牛三河骂的更大声,她两手抹着眼泪,哭的凄惨不已。
“您从小教育我,做人要有良心,要诚实,要乐善好施,您就给我留了十块钱,我就算是不吃不喝饿死,也得给人家啊。”
乔诺的话看似示弱,实际上甩着大巴掌,啪啪打要钱人的脸。
牛爱军听着都嫌臊的慌,后悔没有帮忙拦着来要钱的人。
几个心直口快的,都开始指责牛三河咄咄逼人了。
“你们媳妇好端端的还有事,我媳妇可是差点被毒死。”牛三河有些招架不住村人的指责,但是家里的债等着乔诺给钱去还,他不能松口。
“咱们大家那天都看到了,顾铭骁给了乔诺一千块钱的彩礼钱,她怎么可能只有十块钱?”
那可是一千块钱的彩礼钱,她怎么可能没有钱?
就算乔重山去医院花了点,也不能只赔他十块钱啊!
牛三河绝不相信乔诺说的一个字。
“我爹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罗招弟连门都不让我进,还把我的嫁妆抢走,你觉得她能让我带着钱离开乔家吗?”
乔诺不想再跟他废话,也不继续卖惨,见好就收,拿出那十块钱甩给另一家要钱的人,“我乔诺说到做到,你五块,他五块,你们以后不能再来讹我,河泉沟的社员们都是见证人。”
“你们要是不同意,咱们现在就去公安局报案,等抓到下毒凶手,让他赔。”
乔诺语气坚定,作势要去收回十块钱。
那人眼疾手快,把钱撞进自己裤腰内袋里捂着,点头同意,保证以后绝不再提这件事。
牛三河不同意也不行了。
他不敢去跟罗招弟要钱,又怕抓不到凶手连五块钱都落不到手里,又骂了几句,和那人去换零钱对半分。
牛三河气势汹汹的闹了一通,最后就落了五块钱。
不少人背后笑话他怂包,欺软怕硬。
牛忠厚招呼大家离开,警告牛三河不许再发疯闹事。
“乔诺。”牛爱军放慢脚步,走在人后,等其他人都走了,才回头叫住乔诺。
“姨夫,”乔诺喊了人,在他开口之前先开口,“春花姨的营养费我不会少了的,等我缓过来这几天,我就去看她。”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胡话呢。”牛爱军被戳中心思,没承认,“你爹咋样了,什么时候能出院?”
乔诺终于等到问乔重山情况的人了,刚才那么多人在,竟然没一个想着问问他的,害得她都没表演的机会。
“唉,姨夫,我爹……呜呜呜……找了京城的医生,说情况不太好,得住院再看情况,让我回来准备好……呜呜呜,姨夫,医生让我准备什么啊?”
乔诺呜呜咽咽的说着,断断续续,捂着脸哭,一副乔重山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我好害怕,我爹不会好不了了吧……”
牛爱军皱眉,不忍心再听下去,安慰她几句。
找了京城的医生,还得一直住院……那得多少医药费啊?
让乔诺回来准备,难道是他随时有可能去世,让家属准备后世?
难道村里传言乔重山不行了,竟然是真的?
牛爱军更不好开口,让乔诺把刘春花的医药费赔出来了。
算了,不到五块钱,自己家还出得起。
谁让媳妇儿喜欢乔诺呢,也不知道乔诺给媳妇灌了什么迷魂汤,在家他连一句抱怨的话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