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千千万万的习武之人,可是要想在整个天下人手里保住她皇甫明月,怕是难于登天啊。”
马博沉默不语。
片刻后,一直未曾开口的罗希开口道:“岳父大人,小婿曾因子虚乌有的功法被整个江湖追杀,深知那种滋味不好受。小婿初入江湖,不懂什么江湖大义,但是小婿对马兄的提议颇为赞同。事在人为,尽人事,听天命。”
温寒砚沉默不语。
马博说道:“感同身受最是难得。”
温寒砚依旧沉默不语。
他渐知自己大限将至,此举是要与整个江湖为敌,若自己归去,这偌大的千仙万毒教,万余条鲜活的生命,自己的夫人、女儿女婿,断难活命。
温寒砚缓缓说道:“贤侄啊,此事事关重大,容伯父好好想想。”
马博恭敬说道:“小侄明白,此事关系重大,牵扯甚广,非同一般,若最终谋划败了便是灭门之祸,小侄不敢强求。”
三人掠下山峰,温寒砚回房,罗希、马博二人走进大殿。
二人谈至夜幕降临方才出殿回房。
至夜深,罗希房里依然亮着,有人叩响了房门,罗希开门,来人为温寒砚。
“岳父。”
温寒砚问道:“屋里还是外面?”
“夜里凉,寒气重,岳父快请进。”
罗希准备为温寒砚沏茶,温寒砚见状摆了摆手。
二人对坐无言,罗希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知岳父深夜来访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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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温寒砚看了看他,缓缓说道:“希儿,白日所谈之事,你如何看我?”
罗希愣了愣,显然是未曾想到自己岳父会直言相问。
“岳父,您位列武极,自然有您的行事之法,小婿不敢妄论。”
温寒砚拍腿叹气,缓缓说道:“希儿,自浩然峰见你,我便知你性子,你不胜言语,心事太重,心性未定。白日里博儿所说之事,牵扯甚广,这其中缘由说与你听只会成为另一条束缚你的铁锁。但是你要清楚的知道,将来你是要接掌千仙万毒教的,这万余条人命是需要你去护住的,还有柔儿,你又怎敌得过天下人啊。希儿,岳父就这么点本事,要用来护住我教,护住妻女。”
话音落,温寒砚长长叹了一口气。
罗希恭敬说道:“小婿明白,此事太过凶险,白日里是小婿莽撞了。”
“希儿,纵使强如武极,然在天下大势面前,依然渺小如沙砾。如今江湖暗流汹涌,在各方势力中能求存已是不易。”
温寒砚话语悲凉。
罗希望着温寒砚,望着自己岳父,更望着这名老者。
天下人只知武极人威名赫赫,无限风光。
罗希此刻只感觉到眼前这名老者无可奈何的悲凉之情。
“小婿明白,小婿定以我教,以柔儿作第一想。”
这位百岁老人看着罗希,眼眶湿润,说道:“希儿,岳父知你是个不愿被束缚的人,但是岳父大限将至,以这千仙万毒教困了你,不要怪岳父。”
“小婿明白,小婿既要娶柔儿为妻,便要替她承担一切。白日里小婿只是对那皇甫明月动了恻隐之心。后细细想来,方知此事不可为。正如岳父所言,现下江湖暗流汹涌,我教才是首要之事。”
温寒砚默不作声。
良久后方才缓缓开口吐出几个字,“苦了你了。”
是啊,不能以自己心中所想而活,该有多苦啊?
温寒砚起身将要离去,说道:“夜深了,歇息吧。还有,多陪陪柔儿,她同你一样,心里有什么不愿与人讲。”
“小婿知道了。小婿恭送岳父。”
翌日清晨,马博一行人离开了千仙万毒教。
非是千仙万毒教不愿助他南风谷,只是各有各的苦。
马博视罗希为朋友,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