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又称太乙山,翠林如海,苍黛凝重,风过,绿波浩瀚。
山中常年雾气缠绕,水汽氤氲,层层薄纱,静悄悄轻飘飘,仿佛呼吸略重一些,它们都会钻入你的体内,洗涤灵魂。
脚下,绿草岩台,踩着柔软且安逸。
山溪缓缓流淌,不经风尘,潺潺之音,虫鸣鸟语,任谁置身其中都无所谓天,无所谓地。
一座破败孤庙突兀坐落其中,说是庙,其实只因建筑结构与庙相似,即没有名称,也没有供奉神像,这里仿佛与世隔绝,既没有城市的自来水,更没有照明用电。
庙中住着三位头发花白老人,一名瞎子、一名聋子,另一名哑巴身体肥胖、衣衫褴褛,如同街头乞丐,但凡能吃的东西,他是来者不拒。
三人食野果、饮山泉,与飞禽走兽为伴,亦不知在此渡过多少岁月。
只有偶至山中的樵夫和猎户见过,一代又一代人出生、成长、衰老,而破庙中三人却没有太多变化,山下村民惊为仙人,时而上山寻找,却又遍寻不得。
某日,瞎子盘坐在石板上,眉头紧皱,手指不停掐捏,口中念念有词,没有瞳孔的眼球不停转动,片刻后起身叹息道:“先生临走前留下谶言,如今大道崩殂,该是我等出山守护之时了。”
聋子只是闭眼盘坐,口中默默念诵着什么。
躺在地上的哑巴闻声而起,一边咀嚼一边指手画脚比划一通,口中发出:“啊啊...啊啊啊......”的声音。
......
一片现代化气息浓郁的城市中,此刻,雷声滚滚,闪电仿佛要将天空撕裂一般,大雨滂沱,厚重的乌云压在城市上空,如同一口巨大的黑锅倒扣,又如同一只黑暗巨罩要将城市剥离,持续了整整一周的强降雨天气,根本不在乎人们的抱怨,并没有打算停止。
路上积水已经漫过脚踝,时不时有鱼群游过,偶尔看到有人穿着雨披,卷着裤腿,蹒跚蹚水赶路,车流也稀疏不少,远处却不停传来鸣笛声,似乎在催促前方车辆抓紧赶路。
原本压得水花飞溅的车辆行驶越来越慢,在这并不宽阔的马路上形成积压(堵车),在前方马路中央,有一青年男子,如同疯痴一般,冒着大雨,摇摇晃晃的走着,时不时指天大声吼骂道:“来啊!贼老天!有种就让雷电劈死我!来啊!劈死我......”
靠近的车辆摇下窗户,司机吐着口水、谩骂着、驱赶着,可这一切并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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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效果。
似乎上天真的有所感应,雷鸣声越来越强,撕裂苍穹般的闪电越来越近。
“呸!贼老天,今天你爷爷躲一躲也不算好汉,来啊!让雷电来得更猛一些吧!”男子继续疯狂咆哮。
马路人行道上一青年男子,手中举着雨伞,跟着这疯狂男子脚步平行移动,大声呼喊道:“何一凡,你特么疯了!发什么神经?你怎么变成这样?你的理想呢?你的抱负呢?天大的事情兄弟我陪着你一起扛......”
“哈哈哈......波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没有小英我活不下去,既然如此还不如让贼老天将我带走,什么理想,什么抱负,连心爱的人都无法守护,生无可恋!”何一凡已经完全处于疯狂状态。
波子是他同窗好友,名叫张波,二人从高中同窗直至大学毕业,又同在一座城市打拼。
车辆被何一凡干扰,根本无法通行,靠近前方的两名司机直接下车,准备将何一凡架出马路。
二人刚下车走了两步,“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咔嚓......”声传来,马路边的香樟树被雷击折断,成半焦炭状态,大雨中冒着丝丝白烟。
“我屮,这特么就是个疯子,赶紧逃命......”一名司机大喊一声,扭头就向马路边商铺冲去。
前方动静如同产生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