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穿过庭院,吵醒了正做美梦的紫云。她有些着恼,奈何又是一阵声响,比刚才更急了几分,只得前去开门。
她正要兴师问罪,子轩指了指贴在他身上的超凡,无奈地说:“抱歉,这家伙今天吃了酒,非要闹着回家。我把他送回他的住处,他跟我急了,说他的家不在这儿,他的家在吴桐小筑。没办法,只得送你这儿了。还有,看在他今日还伤了胳膊的份上,你就多照顾照顾他吧。”
不等紫云同意,他便架着超凡直奔正屋而去,“喂,哥们,你说要住哪屋?”超凡晕乎乎地指了方向。紫云立马拦在前面,“不行,我住这屋,把他搁那屋去。”她说的那屋,是爸妈的房间。子轩倒不分辨,几乎是硬拖着,把他拖到了那屋的床上。
子轩把疗伤喷剂给她,“今日去茶农家,一头溜达猪受了惊,满院子横冲直撞起来。它撞到一根棍子,有大人胳膊粗,硬朝那家小娃娃砸去。他就冲过去救,娃娃没事,他倒受了擦伤。”
紫云赶忙去看他伤在哪?果然一道棍扫过的红印子,还有些破皮处,渗出过血,现在已经干了。一定很疼,她想。
“那喝酒又是怎么回事?”
子轩说:“主人家为了感谢他,备了酒菜。他平时滴酒不沾,今日不知怎么的,连着喝了好几杯。唉,怕是为情所困吧。”
这话,紫云明白,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子轩走后,她又去看了超凡。他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若是脱了衣服,擦洗干净,会不会睡得舒服些?就不会感觉那么疼了?紫云想了想,便就去做了。他酒品很好,老老实实地趟着,任她摆弄。就算这样,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他收拾停当。又帮他喷了药,看他眉头舒展了些,才放心回自己屋去。
她看看窗外,天已黑了,看看时间,已经过了饭点。忙活的时候,倒不觉得,这会闲了,才觉得饿得难受。的确,她今天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在家里找了一圈,只有一包方便面可以充饥。紫云拿着它,只得跟自己和解,算了,有总是聊胜于无的。其实,出门在外的这几年,吃饭常常是凑合的事。她偶尔想念姥姥的好手艺,也曾嘲笑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了?
面很快就好了,屋子里弥漫着泡面的味道。在饥饿的情况下,它就成了人间美味。醉躺在床上的超凡,也嗅到了这独特的香气,奈何脑袋仍处于昏沉中,就嘟嘟囔囔地叫饿。紫云以为他又喊疼,急匆匆跑过去瞧瞧,凑近听了半天,才明白他的话。
她好气又好笑地回他,“喝酒多好啊,吃什么面,先饿着吧!”她正饿着,就想继续吃她的面。谁知,刚才靠得太近,他一个翻身,竟把她牢牢地锁在了怀里。
紫云想要挣脱,却毫无办法,只得任由着他,忍受饥肠辘辘的煎熬。时间稍长,伴着他轻微的酣眠,她也睡着了。想必她今日也是乏极了,才会如此轻易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清晨。紫云不知何时上了床,依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闻着他的气息,她像害羞的新嫁娘,脸颊晕燃着一片红霞。如是这样也很好,紫云想。于是,她仍闭着眼,贪恋着难得的曼妙时光。
超凡也早已醒来。他正陷入深深的自责里,他怎么可以趁着酒意,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万一,紫云恼上自己,岂非万死不赎?但是,爱了多年的紫云,就这样躺在自己的怀里。这感觉又是如此美好,像极了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场景。想到这,心里溢出无尽的柔情来。他睁开眼,幸福地,痴痴地,看着她恬静的微红的笑靥,心潮荡漾如同一汪春水,汩汩滔滔地流淌起来。鬼使神差般,他朝怀中的人儿温柔一低,贴向她那充满诱惑的柔软的唇。
紫云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气息,却只能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近了近了,贴上了,贴上了,紫云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了。说不清是渴望还是激动,她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