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去!等我们吃完饭,再去找她时,她竟辞职回家了。”紫云也跟着怅然起来,“她果然还是敏感的。卢教授可还记得她吗?”之南道:“当然记得。想当年,你、我、她,在选手中,可是拔尖得很。卢教授怎么会不记得?看到她,卢教授可是长吁短叹了好大会呢!”紫云说:“卢教授是惜才的人,只可惜……”想到竹西,两人又感叹了一会儿,又想起其他选手,不知道都怎样了。这几年,只有她们俩先后拜入卢教授门下,其他的人几乎断了联系。
且说卢教授,自在客栈见到紫云,便觉得她神情有异。又见她对出游之事兴致索然,便更是狐疑。游古运河时,她从之南口里又确信了自己的猜疑。直至偶遇左竹西,遗憾之余,她更想好好守护身边的之南与紫云了。卢教授一代人,有着很强烈的传承意识,守护她们就等于守护了茶味传递的希望。“无论如何,要找紫云谈谈,不能让她再钻牛角尖。”她暗想。
茶山上,紫云望着一片葱郁发呆。卢教授走过来,笑着问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紫云摇摇头,没说什么。卢教授便挨着她坐下,“有什么心事吗?如果不介意,我愿意做你的听众。”紫云一愣,没想到她竟转到这上面来了。紫云看着如妈妈般温暖的师父,终忍不住,把几年来的故事,一股脑地倾倒出来。说到后来,紫云已是泣不成声了。卢教授伸手揽住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并像安抚无助的孩童般,轻拍着紫云颤抖的背脊。等紫云哭够了,她才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有心事。从几年前,你可怜兮兮地出现在我面前,央求我收你为徒时,我便猜到了。唉,你这是何苦呢?你和阿景,明明有情,却都踟蹰不前,白白蹉跎了好时光。你们俩都太要强了,感情的事,最要不得的就是要强。”卢教授的话,直击紫云内心。她抹了一下眼泪,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您为什么不结婚呢?您说嫁给了茶,只是一个借口吧?”卢教授望了望远山,才缓缓道:“我也曾有过一个爱人。结婚前一天,我说想要一束茶花,他便去采,谁知遇到了山体滑坡。当把他挖出来,他已面目全非,手里却紧紧地攥着新采的花。我后悔了多年,却再也等不回他了。”看着陷入回忆的卢教授,紫云很内疚,“对不起,让您想起了伤心事。”卢教授强笑道:“都过去了。我希望你明白,若是值得的爱,就不要错过。别等来不及,再追悔莫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正在此时,之南从那片葱郁中走来,正午的阳光直射在她身上。紫云说:“我真羡慕之南,总是那么阳光。”卢教授说:“我也羡慕你,年轻又灵气。你们,都未来可期,都是我的骄傲。”之南朝她们挥手,示意她们过来。卢教授拉起紫云,笑着说:“走吧,她应该又有新奇的发现。”
之南指向山脚下,略带遗憾地说:“刚听茶农说,那里新开了家茶山客栈,叫归云客栈。客栈老板新收了这一大片茶山。我们这一趟怕要白跑了。”卢教授笑道:“是不是白跑,要等见到客栈老板再说。走吧,我们这就下山去,约好了下午一点见面。”
归云客栈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候他们了。紫云看见他,不禁心头一颤,又是故人。“欢迎卢教授一行,方总已候多时了。”卢教授笑道:“多谢田总,请带路吧。”
客栈的院落很大,边走边听田总介绍。之南不由地赞叹道:“真是一处好地方!”卢教授问:“好在哪儿?”之南说:“地好,景好,再有一杯好茶,岂不是要醉江南了?”卢教授问紫云:“紫云,你觉得怎么样?”点到紫云,田总也颇有意味地看她,等待她的答案。紫云终晃过神来,说道:“隐逸山间,清幽古朴,听山间虫鸣,观四时之景。朝晖夕阴,荡去浮世繁华。让人有种归去来之感。”田总一听,不禁叫了一声“好”。
这一声好,声音洪亮,传遍了整个院落。不一会儿,从客栈内,呼啦啦出来了一群人。紫云一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