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车子终于停在耿家门前。还没熄火,便从院内鱼贯而出一群人,敲着锣,打起鼓,欢迎他们的到来。乐乐正做着美梦,嘴角流着哈喇子。阿杰笑着推了推她:“喂,耿乐乐,快醒醒。你爸带一群人欢迎你回家呢。”
阿杰又回头一看,阿景正美人在怀,帮她捂着耳朵,皱着欠揍的眉头。“这俩姑娘可真行,我都快累晕了,她们倒睡得香甜啊!下回,阿景你开车,我也感受一下美人在怀的幸福。”阿杰笑着大声埋怨道。
锣鼓声,阿杰的叫嚷声,终于唤醒了熟睡的姑娘们。紫云见自己几乎躺在了阿景的怀里,嘴角贴近他的白色衬衫处,还有几点口水的渍迹。一抹红晕飞上脸颊,她立马打开车门,走下车去。看着紫云的模样,阿景好心情地笑了起来。
乐乐的爸爸领着人群,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钱总何总,茶农救星”。乐乐不明就里,拉着紫云,朝爸爸走去。他嘿嘿一笑,对紫云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就是紫云吧。”紫云笑着问耿爸爸好。
乐乐撒娇地扑到爸爸怀里。他笑得更欢了,几近宠溺地对女儿说:“乖宝贝,跟紫云先回家,你妈妈正做好吃的。等我忙完了,就回去。”乐乐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拉起紫云,就要往家赶。当然,她没有忘记送他们回来的人,邀请他们到家里吃顿便饭,再回去不迟。
正要开口,谁知耿爸爸朝他们走了过去,并极其热情地同他们握起了手。他们二人,竟在众人簇拥之下,锣鼓喧天的热闹声中,朝耿家茶厂走去。乐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并不是顺路啊。”紫云抿着嘴笑了,真是个后知后觉的可爱姑娘。
这时,一个长得憨憨壮壮的青年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皮肤黝黑,应是长期亲近太阳的缘故。他接过乐乐和紫云手中的行李包,朝耿家走去。乐乐介绍说:“这是我铁牛哥。”
这个名字,对紫云而言,可谓如雷灌耳。大学四年,他就和乐乐煲了四年的电话粥。“你好,久仰大名。我是紫云。”紫云大方地跟他打着招呼。铁牛也常从乐乐那儿,听到紫云的名字,略带羞赧地说:“紫云,你好。谢谢你对乐乐的照顾。她很喜欢你家的炸酱面。”紫云看向乐乐,果真不改吃货本色。乐乐意会,俏皮地笑了起来。
一进院子,乐乐便高声嚷嚷:“妈妈,我回来了。有好吃的没?我饿了。”屋内走出一中年妇女,正系着围裙,边走边笑盈盈地说:“我正做着呢,你简直就是饿死鬼托生的。哟,这就是紫云吧。长得可真好,比我们家乐乐好看多了。快进屋,冰箱里有冰镇的西瓜,先解解渴,这天可真够热的!”
紫云见了耿妈妈,有种说不出的亲切。对了,她像极了儿时常见的刘嫂子。
吃了西瓜,饭还没做好。乐乐就带紫云随处转转,顺带讲讲她的趣事。乐乐的故事里,除了爸爸妈妈,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铁牛。铁牛比乐乐大三岁,是照顾她长大的邻家哥哥。紫云听乐乐细数着她的过往,尤其是儿时跟铁牛的趣事,脑中闪光一个片断,她好像也有个哥哥。只是一瞬,便消失得无影踪了。紫云自嘲道,许是太羡慕乐乐和铁牛了。其实,她和宇航,不也是如此吗?
吃晚饭的时候,乐乐家又添了两位客人,阿景和阿杰。耿爸爸把他们奉为贵宾,请他们上座。阿杰说:“长幼有序,耿厂长,该您上座。”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温暖又不容置疑。耿爸爸只得听从,耿妈妈自然挨着。乐乐挨着妈妈,阿杰坐在了乐乐身边。
铁牛脸色一沉,生生挤入二人之间,把他们拆开了,露出了得意的洁白的牙齿。又是一阵推搡,阿杰终如愿,和乐乐坐在了一块儿。铁牛只得闷闷不乐地,挨着耿爸爸坐下。紫云和阿景,自然而然地,挨着坐在了一起。
饭菜很丰盛,有笋壳醋鱼、茶香鸡、绿茶虾仁、凉拌莲藕、莼菜牛肉羹……摆满了一大桌子。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