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胡同。来bj半年了,他们还没有这样过。对今天的相见,她满是幸福的畅想。
到了门口,阿瑶四处张望,并不见阿景的身影。难道哥哥骗她空欢喜?这种捉弄人的事,哥哥以前没少干。阿瑶有些生气,跟哥哥视频,见他正悠闲地在家吃着牛排,旁边还摆着红酒,就气不打一处来。最终还是压制住了脾气,问哥哥,真的确定是阿景来接吗?哥哥拍着胸脯保证,并说阿景下午两三点钟就出发了,应该早到了。阿瑶关掉视频,确信哥哥这次没有捉弄她。但是,哥哥不是说阿景早就出发了,怎么还没到?阿瑶突然有些担心,别是路上出了什么事。阿瑶告诉自己,再等等,没准堵车了。她又等了很久,还是不见他来。眼见天快黑了,雨越下越大,阿瑶躲在门口的玻璃房檐下,不禁裹紧了大衣襟,不致从缝隙里灌风入体。最后,她还是鼓足勇气,给阿景打了个电话。还好,一打就通了。阿瑶听出阿景的声音里带些歉意。但是那句“稍等,我很快就过来”,就足以温暖细雨中等待的心灵。知道他平安无事,阿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安放下来。又等了约十分钟左右,阿景终于来了。即便姗姗来迟,但不缺席。阿瑶看到他,就觉得很快活。
阿瑶甜甜地叫了声景哥哥。阿景点点头,把手中的伞递给她,便自顾自地朝停车场走去。阿瑶穿着高跟鞋,很辛苦地跟在后面。她想叫他等等自己,张了几张的口,还是闭上了。
上了车,阿景还是一贯的冰块脸,见阿瑶系好安全带,便疾驰而去。一路上,阿瑶说着今天的排练趣事,阿景似听非听。阿瑶觉得无趣,就不再提一起吃晚餐一起逛雨中夜景的事了。但有几次,阿瑶意外看到,阿景竟然笑了好几回。这笑,显然不是因为自己。那又是为什么呢?她鼓足勇气问:“景哥哥,你路上没碰到什么事吧?”阿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阿瑶一愣,他是真的笑了,刚才不是幻觉。
突然,阿景好像想起了什么,掉转车头,朝一条小巷开去。最后停在一家“雨桐茶社”的门外。茶社内的一对青年男女,正快乐地说笑着。阿瑶羡慕地看着里面的一切,多希望和阿景能够这样,哪怕一次也行啊。可是,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笑过。阿景看了一会儿,让阿瑶坐好,又往回开了。
从舞团到他们住的南城别墅,仅半小时车程。阿景停好车,送阿瑶上楼后,就转身回去了。一年前,阿景提出,要把“云凡”开到bj来。阿杰作为合伙人,曾极力反对。他们在国外正处于上升期,发展势头正盛。按照当时的情况,不出两年,公司便可上市。阿景力排众议,让他看到了国内的发展前景,最终同意了。阿瑶见他们都去了bj,有种孤单无依之感。过了半年,正好她的舞团和bj有一年的交流机会,她便申请来了。阿杰见妹妹来了,很是欢喜,便偷偷告诉她,“你的追夫大计,要赶快进行,像阿景那一款,很受女孩子欢迎的。”阿瑶大方承认,“那又怎样?你妹会比不过那些莺莺燕燕,道旁野花?”阿杰笑道:“那是当然,我家妹妹可是一朵尊贵的牡丹花。她会弹钢琴,会跳芭蕾,懂咖啡,爱美酒……”阿瑶听哥哥胡说八道,举起粉拳,朝他打去。阿杰像条游鱼般,迅速逃了。阿瑶便在后面追着。兄妹二人,像两个快乐的孩子,追逐打闹着。
其实,阿瑶知道,阿景来bj不只是为了事业,还为了寻找亲人。对于他的执拗,阿瑶曾一度不解。阿景的亲人不是都在江南吗,怎么bj还有亲人?有一次,她问忠爷爷。忠爷爷只是一直摇头,什么也没说。她回江南时,又问过姑姑。姑姑一脸怒意,不许她多问。后来,从长辈断断续续的话里,她知道了。阿景是个可怜人,从小过了很多苦日子。后来被叶家人收养,他们对他很好,这是他难得的美好时光。所以,现在的阿瑶,已经完全理解了,甚至支持他去寻回bj的亲人。
听哥哥说,这些年,阿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