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蛟龙王抚掌而笑,又向伯劳道:“我这库中兵刃,竟都不合上神心意,实在惭愧!”
伯劳摇头笑道:“良兵难择,大王固多珍藏,然世上百态,何止千万,又岂能面面俱到!”
“上神所言不错,只是上神虽相不中库中兵刃,但我水宫多宝,虽不比天庭,但也是世间难寻!我这里还有一件物事,只是不知是否可作兵刃!”
伯劳闻言奇道:“这世间兵刃,虽花样繁多,不计其数,但都能分门别类,却不曾闻竟有不知可否的兵刃!”
九蛟龙王点头道:“上神不必奇怪,但请随小王来,亲往观之,自见分晓!”说罢,驾起流水,当前引路。
伯劳本无心取什么兵刃,但这九蛟龙王说得玄奇,遂生好奇,也不推辞,乃跟着九蛟龙王而去。
三人往西北去有三百余里,渐渐出了水宫。元昊奇道:“九蛟龙王,你说领我老师去看兵刃,怎的反倒出了水宫?”
九蛟龙王笑道:“莫急莫急,这兵刃,不在我水宫之中,再去不远,就到地方!”
元昊讶异道:“竟未收藏水宫宝库中,也不怕叫人偷了去?”
“哈哈,仙友说笑,这兵刃,与我水宫只可算作邻居,并非当真是我水宫宝贝,便是叫人取了去,也算不得偷!”
说话间,又去四五十里,那九蛟龙王停下身,抬手一指,“看!便是它了!”
元昊顺九蛟龙王所指望去,巡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兵刃,乃皱眉问道:“哪里有什么兵刃?”
九蛟龙王笑道:“只在眼前,仙友如何不见?”
元昊眉头皱起,又睁法眼去看,仍无所见,脸色不悦,“大王所指,莫非是这八角亭不成?!”
九蛟龙王颔首一笑,“正是!”
元昊怒道:“你这老蛇,不是个实诚的君子,这分明是个亭子,你却说是兵刃,岂非消遣我老师?!”
“哈哈,仙友先莫动怒,听我说来!这伞亭,不知何时坐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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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数十年前,有巡海的水兵,偶然发现,报于小王,小王原来也不知它是件兵刃,只因其上镌有八个小字,是曰‘至道之兵,大巧不工’!昭示其本来面貌,这才知道。本来有心将它收入宝库私囊,奈何却移之不动!初时小王还有自私之心,只是后来费劲心力,也不能撼动分毫,乃知或是兵器有灵,择主而投,遂淡了心思,乃散出消息,广邀天下豪杰,只为这奇门兵刃觅得其主,也解我心头疑惑,初六十年,天下英雄,络绎不绝,都来碰此机缘,只是无果。再其后,便少有人来,近来二十载,已无人过来,本王虽还将它记在心上,但也不再多加重视,今上神来,圣贤之姿,不与凡俗同流,私以为,或其之所待者也!”
元昊闻言注目望去,果见那亭柱上镂有一列小字,其文不能识,其意自能辨,正是曰“至道之兵,大巧不工”八字!
就在此时,只见这伞亭放霞光万道,有神圣祥和之气萦绕,九蛟龙王不见伯劳动作,竟就有这般变化,不由大吃一惊。元昊奇道:“兵者,凶也,主杀,不祥,怎反而神圣祥和?莫非至道之兵,大巧不工,是欺世盗名?”
话音才落,就见霞光瑞气陡然褪去,生出煞气滚滚,似有刀枪剑雨,铺天盖地!九蛟龙王怪叫一声,元昊亦是脸色一白, 仿佛头悬利刃,寒气透骨,就觉心中有气,不吐不快,却偏偏吐不出,无处宣泄,是心烦意燥!
正当这时,只听一声巨响,海陆微摇,暗流奔腾,就见这伞亭拔地而起,竟化成尺许长短,伞盖收敛,落入伯劳手中!
伯劳本随九蛟龙王而来,但见了伞亭,只见它一柱撑八角,覆盖六七丈;古朴无颜色,遗世见沧桑。是金无浮光,是石还柔韧,是木无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