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也不示弱,二目回瞪,喝道:“你这厮,凶残无耻,先前水中偷袭于我,现在又要耍这手段,好是不要脸!”
那八爪大章鱼闻言一愣,二目在元昊身上打量半晌,乃瓮声瓮气道:“你是那之前妖怪?!”
元昊闻言又气又笑,“你是个孤陋寡闻的蠢货,不识我神通妙处!若论起妖怪,你自己不就是个十足的妖怪?!”
“哼,你之前坏我好事,如今又带来帮手,擅闯我家,真是欺我太甚!”
元昊一声冷笑,“大言不惭,这洞府本名‘黄龙道德水府’,乃是前辈遗留,哪里是你家了?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蟊贼而已!”
那八爪大章鱼一声怪叫,目中几欲喷火,若非神不能动,就要暴起拼命!乃怒道:“此处本来无主,是我先得,自然就是我家!”
伯劳摆摆手,“休要吵闹,这洞府归你,我等也不贪图,你且放心!我二人擅自闯入,确实有失道理,多有得罪,我这厢给你赔礼!”说话间,果然躬身拱手,作个揖。
那八爪大章鱼见状一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沉吟半晌,乃道:“你们寻我为何?”
伯劳直起身,心念一动,就撤去了神通。那八爪大章鱼猛觉身子一轻,说不出的舒爽,八臂舒展,但也不再凶狂!
“离此二百余里,有个岛国,名曰‘怀楚’,其上有生灵万千,与世无争,但不知和你有何怨隙,让你不依不饶,必要置那怀楚上下于死地不可?!”
那八爪大章鱼闻言一阵怪笑,冷声道:“阁下若是那怀楚的说客,就免开尊口!若要替那怀楚出头,我本事不及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要我放过那怀楚,此事势比登天!”
元昊闻言一怒,“你这厮真是不知好歹,我师好心劝你,竟敢这般不领情!”
“哼,我与那怀楚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何化解?!”
“元昊不要无礼,但不知是何恩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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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苦大仇深,竟要不死不休!”
那八爪大章鱼一叹,道:“我看阁下不是那蛮不讲理之辈,便说于阁下听!我本黄海中平凡众生,虽然懵懂,但也快乐!大约在二三十年前,那怀楚国人出海渔猎,将我一家尽皆猎捕,曝晒成干,或市售获利,或填于口腹,我侥幸得脱,逃得性命,慌不择路,误入这一片天外天,得了前辈机缘,开化灵慧,修得妙法,虽然仇恨积压心头,但有道理感化,也就渐渐散开!只在年前,我修行遇到瓶颈,静极思动,就出了洞府,回到黄海之中,本来想四方游历,顺便斩断尘缘,一心向道!不料,却见那怀楚国人在这海中横行霸道,比之从前,更是变本加厉!大肆蹂躏海中生灵,我看不过,便打翻了一些船只,本意是以为警告!但那怀楚国人却不思悔改,仍旧我行我素,有恃无恐!我甚为恼恨,就守在岛边,但有出海的,都叫他葬身黄海!那怀楚国人畏惧,就不再出海,等了几日,我只道他们有了悔改之心,便就离去,却不想我前脚才走,他们后脚又来祸害海中众生!但见海里众生,人人自危,哀鸿遍野,凄凉之甚!新仇旧恨,都上心头,我就大兴风浪,去与那国君理论,岂料他非但不听,还举兵围攻于我,我不擅地上交战,被他击伤,只好退走。但那怀楚,于海中生灵而言,实为一颗毒瘤,不可不除!思来想去,我想那怀楚是岛上立国,又见那岛是靠石柱支撑,我就起意将那石柱打断,奈何竟然坚不可摧,凭我本事,根本奈何不得!只是天无绝人之路,这洞府中生有一类异虫,名曰‘骷莹’,我就取之置于石柱上,果然见效!那怀楚国君虽然屡次来犯,哼哼,只是在这水中,哪里是我对手?都被打打杀了账!只是未曾想他们竟然请来二位,要对付于我!”
伯劳摇头道:“我等不是那怀楚国请来,只是路过此地,因见怨气冲天,这才下来一看!”
“因果报应,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