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子艰难的拖着棍子,爬上了河岸,仰面躺着,浑身是伤,喘着粗气。回忆起刚才从崖上下来,真是九死一生。
从那棵小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那一刻却发现自己好似被神仙附体,好似格外清醒,脑力飞速运行。一路上靠着用棍子卡石缝和抓住小树蔓藤降低下降速度,在三四米高的地方一跃进了瀑布下的深潭,总算捡回一条小命。这时,小楚子想到了老头子,不是老头子天天让自己去茅屋后小瀑布练功,熟悉瀑布的特点,估计这次死定了。
小楚子躺在河岸上思索:我为何要跳下来呢?赔礼道歉又不会死人,赔个礼,道个歉有啥难的?难道是因为什么玩意,自己难道是舍不得什么玩意,这才拿到几天,有啥舍不得呢?
其实,小楚子不明白,他是想老头子了。十年来,他和老头子相依为命,不曾分开一天。十年来,老头子就是教他念书,练功,也没送给他什么东西,什么玩意是老头子送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所以,当老秦说要拿走什么玩意的时候,小楚子心里就火了,他舍不得,那是唯一的念想。
万一老头子挂了,“呸,乌鸦嘴!”小楚子骂了一声。
因为老头子让他有疑惑解不开的时候才能回去找他,小楚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疑惑,是什么原因解不开,该死的老头子,老喜欢给他打哑谜,所以,小楚子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回去的时候老头子还在不在,所以,什么玩意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小楚子正抚摸着棍子感慨万千的时候,一个喷嚏喷鼻而出。
“啊嘁!”
一股寒气爬满了全身,小楚子这才想起,现在是正月里,天气还很冷,自己在水里泡了半天,还不停的摸爬滚打,不觉得冷,现在在岸上松懈下来,浑身湿漉漉的,肯定感觉饥寒交迫了。
小楚子把什么玩意接成长棍,拄着,慢慢的站起来,环顾四周,看见不远处的的小山下面,有隐隐炊烟,于是便杵着棍子,慢慢的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矮土墙,茅屋顶,枯树枝围成的木栅
(本章未完,请翻页)
栏小院一座挨着一座。本来就是个阴天,天色已经擦黑了,茅屋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三五缕袅袅的炊烟缓缓飘着,茅屋中偶尔传来责骂孩子的声音,和鸡鸣犬吠声打破了宁静的傍晚。
因为天晚了,路上的人很少,小楚子一路上还注意隐匿行踪,以至于到村子附近,没人看见过他。小楚子也不是喜欢隐匿行踪,实在是有点难言之隐。从山崖上下来,身上的单衣早就成了布条,裤子也挂破一个大洞,大半个屁股正透过破洞看风景,保不齐遇见个小娘子,大婶子的,会很尴尬。而且,从山崖上绕路下来,骑马也就两三个时辰,是很快的,小楚子也不知道郭小小那群人是什么来路,会不会继续追击自己。按道理讲就是看了一眼,没得什么深仇大恨的,不应该斩尽杀绝的,但是小萝莉的心思,你是猜不着的,万一让手下继续追击,麻烦就甩不掉了。
小楚子把长棍收短,拿在手上,猫着腰,躲在村子路口一处田埂下方观察着村子。发现村子东边有临着的三家院子没得灯光,心想定是没人,于是摸了过去。小楚子走最边上的那家院子,轻轻推开竹篾编成的院门,遛进去。见院子里有一口井,还有些干农活的家什,没人,于是摸到最左边的房间,推门钻了进去。
透过窗户昏暗的光线,小楚子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不大,进门几步放着一张破桌子,桌子上有个油灯,还有一个水壶,还叠着几个土碗,桌子前放一条凳。靠后面一张床,床上有被子,挂着个破烂的蚊帐。床位有个柜子,半耷拉着柜门。小楚子用手指在桌上一摸,有薄薄的一层灰尘,应该是有三五天没人住了。
小楚子看见进门的右边还有一道门,应该去通向客厅和其他房间的。于是轻轻推开门,逐一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