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清灵草如何难寻,只成为医仙谷亲传弟子就是难上加难。医仙谷隐藏世间百年,从没有人听说过其所在,就连传说都不曾有的地方,又怎么会被旁人轻易找到?
薛守训看着阳炣欲言又止。
阳炣却看着道隐笑了,眼里是深深地戒备:“你是怎么知道的?”
道隐一脸无辜:“这不是文瑾自己问我的吗?”
宁崇简不知他二人为何突然之间有些不对付了,笑着打个圆场说道:“文瑾不必在意,清平也就是随口一说,既然这清灵草如此难寻,不如我们再想想是否还有其他物件。”
阳炣不愿再说,站起身来大步走了,薛守训忙拱手致歉追了出去。
宁崇简茫然地看着道隐:“清平,他们这是怎么了?”
道隐微微笑着喝口茶,神情高深莫测:“我也不知道,他们大概是觉得太难寻所以生气了吧!”
宁崇简想说不是,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一路奔回府中,阳炣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薛守训在门外怎么喊叫都不作理会。
从赐婚以来,好多事都给他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明明没有问题,却又觉得处处都是问题。
打开房门,阳炣看着薛守训表情凝重:“表哥,那道隐很可能知道我是谁,也猜到了我要的礼物是送给谁的,我现在必须进宫一趟,你马上帮我问问舅舅,知不知道医仙谷是什么地方?”
“好,我现在就去。”
兰妃见阳炣进宫很是开心,忙叫明春去准备他爱吃的点心,差人退下,拉着手细细察看。阳炣看她如此心里十分难过,皇子封王前往封地,生母不可以跟着离开,而他没有召令也不得回来。
如今,他也不能在此停留太久:“母妃,孩儿心里有点不安,有些事情想问问母妃。”
兰妃面色微变:“你说。”
“母妃可知医仙谷?”
兰妃大惊:“你如何知道的?你也收到那封信了?”
“信?什么信?”
兰妃几步上前拉开妆奁,却见藏在暗扣下的那封书信早已不知所踪!强压下心头的慌乱,看着阳炣柔声说道:“阿瑾别着急,细细说给我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阳炣说完,兰妃有些头疼,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样的日子何时能够消停?
“阿瑾可见过那姑娘了,你可喜欢她?”
阳炣红着脸点点头:“也不是很喜欢,就是觉得还可以。”
兰妃看着儿子笑道:“嗯,那就是有点喜欢了,别怕,母妃定会替你护着她。至于那封信丢了就不必提,更不用在意。如今既已定下,我会同你父皇说让你们早日完婚前往封地,如此一来我也可安心。”
“那医仙谷?”
“医仙谷这三个字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你父皇!”
“母妃,这是为何?”
“你只要记住我说的就可以了,赶紧出宫去吧!”
“好,母妃那您多保重,孩儿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阳炣内心一片茫然,为何不可对父皇提起?为何人人都不知道的医仙谷却有人专门说给他听?道隐到底是什么人?道隐无名?
另一边,意珠静静地看着手里的书信发呆,信上没有署名,原本该安静地躺在她看过的书里,却被她好奇地抖了出来。故事不知真假,但手段委实有些拙劣,连她看过书从不看第二遍的习惯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她嫌弃那书放的不够整齐,书页微有折角,也许那书信还搁在老地方等人发现呢!这人或许功夫不错,但做事不够谨慎,至少应该把窗户上的脚印擦一擦,脏兮兮地让她看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