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闹得最凶的时候,白相走来喝止:“住手,成何体统!”
“爹她坏我好事,人不是我推下去的。”白诗羽气急,她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的变故居然出在别人身上。
白相看着跪在地上,嘴角被打得流血的人,脸色晦暗:“你是谁派来的?”
那姑娘慌张地跪地求饶,只说自己是受邀请来参加赏花宴,并未听人教唆。
白诗羽看着地上的人,也有点意外:“爹,这个人我没见过,一次都没见过。”
她说着一把揪住那女子的头发,厉声道:“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在相府撒野!”
“我不是,小姐饶命啊。”那姑娘依旧不认,只是哭得凄惨,让人看得着实可怜。
在一边看戏的小姐们都带着同情,心里暗自想着,以后肯定不能得罪这个白家小姐。
白诗羽看着她那样子,算是相信了她的说辞。
但白相确实不信的,他冷声道:“来人呐,将人关起来,她现在不说,那我们就慢慢审。”
那女子更加惊恐地求饶,但侍卫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抓着人就往外拖。
就在快离开人群的时候,那女子奋力挣扎后,咬舌自尽了。
侍卫来报时,白相脸色更加难看:“给我去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被放进来,她身后的人是谁?”
他刚刚只是略有怀疑,现在算是证据确凿了,这里面肯定有鬼。
他暗想,这个顾映北还真是不一般呢,居然这都能跑掉。
要不是他听见娘子落水的表情太真实,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提前设计好的。
另一边,顾映北带着孟思宁离开白家之后,便上了马车回府。
他伸手紧紧搂着孟思宁,因为他太用力,孟思宁微微皱眉,想提醒他松开一点。
但刚偏头,就看见顾映北脸色难看,嘴唇苍白,一副比自己落水了还难受的样子。
她伸手帮他拭去脖颈上不知是汗还是水的印记,撒娇似的说道:“相公,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顾映北的手臂又收紧几分:“我没事。”
见他不愿说,孟思宁自己说:“相公是不是被我吓着了?其实我没事,我自小就会浮水,根本不会有事的。”
“万一你不会呢,我刚刚差点就失去你了。”顾映北眼神空洞地看着车帘,喃喃自语。
“娘子,你知道当我听见你落水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么?我甚至觉得,这里都不会跳了。”他边说边拉着孟思宁的手放在心口处。
有力的心跳,透过温热的肌肤轻触到孟思宁的掌心,放佛是在告诉她,这是为她而跳动的。
孟思宁心里的情绪突然爆发,她回手抱着顾映北,难过地说:“我知道,我知道的。”
就像是前一天晚上那些人用刀剑指着他的时候一样,她从未如此恐惧过,这种感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么刚刚顾映北看见自己落水,应该也是这种感觉。
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声音温柔地说:“相公,别害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都经历了一次,之后就不会有了。”
顾映北将人抱在怀里,不让她看见自己狠戾的眼神,这个账他一定会讨回来的。
从此白家,就与他势不两立。
他本无心争权夺势,但现在看来,全是才是一个好东西,只有有了权势,他才能与这些人抗衡,他才会有话语权,他才能保护重要的人。
他绝对不会再让孟思宁受此威胁。
两人回府之后,穆萧远也接到了消息。
他脸上也不是很好看,生气的瞪着下面的人:“我叫你找人去制造混乱,没叫你把人给推下去吧?”
跪在地上的人发抖着说:“小人也是不想的,但当时情况紧急,白相已经在为难顾公子了,要是再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