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考试还有三天的时候,顾映北好好地,倒是孟思宁生病了。
近一个月,顾映北每天都起得很早,天不亮他就已经起来,在院子中打拳一个时辰之后才去上课。
孟思宁基本醒了也不打扰他,晚上甚至距离他越来越远。
她害怕自己打扰到顾映北的睡眠。
可今天一大早,顾映北到起床时间睁开眼睛时,孟思宁居然是在他怀里的。
顾映北惊讶得不行,正准备轻轻将人放开时,他才发现孟思宁在瑟瑟发抖。
意识到不对,顾映北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的不像话。
“娘子,娘子,醒醒,阿宁,醒醒,你哪里不舒服?”顾映北焦急地将孟思宁叫醒。
孟思宁睡梦中只觉得自己很冷,找着热源挤进顾映北怀里才算安生。
刚睡没多久,顾映北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她微微皱眉地说:“相公,我好困,你别吵。”
她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不仔细听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阿宁,你生病了,起来我带你去看大夫,快。”顾映北说着,慢慢将人放开,迅速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拿着萌死你的衣服准备帮她穿。
哪不知孟思宁根本不买账:“我没事,我就是困了想睡觉,你去上学吧。”
她好冷啊,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决定等顾映北走了之后,再找个棉被盖上。
看她难受的样子,顾映北也不忍心再叫人。
他又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又到院子里烧了一盆炭火放进屋子里。
之后才凑近孟思宁说:“现在暖和一点了吗,你先睡,我去找大夫。”
顾映北出门都是用跑的,他心里很害怕,当初他生病就是这个样子,浑身发冷还发烧,之后差点死掉。
因为时间太早,医馆都还没有开门,只有伙计在里面打扫卫生。
“我娘子生病了,现在急需要看大夫,请小哥帮帮忙。”顾映北说着将一块碎银递给伙计。
那伙计看着银子,很是高兴:“你等着,李大夫应该已经起来了,我去后院叫他。”
“谢谢。”
顾映北站在医馆里来回踱步,心慌的不行。
等将李大夫带回家的时候,已经半个时辰以后了。
他进门的时候恰巧看见傅恒锻炼回来,他冲傅恒说:“今天帮我跟夫子请一天假吧,阿宁病了,我要留下照顾她。”
傅恒一听孟思宁病了,急着说:“怎么病了,昨天不是还好好地么?”
“现在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你先去上课吧。”顾映北说完,带着大夫连忙往后院走。
傅恒本想跟过去看看,刚动脚又觉得这么去后院不是太好,犹豫再三后,还是去上课了。
大夫给孟思宁号脉之后说:“受了风寒,再加上最近劳累过度,把身子累垮了,找人跟我着我回去抓药吧。”
顾映北又跟着李大夫回去抓药,路上他担心的问:“我娘子的病情没有大碍吧?她……”后面的话他不敢说了,她不会像自己一样一病不起的。
“她这病情来势凶猛,先吃药看看吧,只要退烧了,应该就不会有大碍。”
李大夫是城里最好的大夫了,可是他却用了应该这个词,顾映北心里自责不已。
劳累过度四个字像是一把尖刀,不行的在扎他的心。
孟思宁从嫁给他,就没有休息过一天,她每天像是有用不完精力,起的早睡得晚,一刻都没停下过。
他劝过她,只是孟思宁总是笑着说自己没事,并不累,那时候的他居然相信了,并且由着她继续下去,从来没有质疑过,她那小身板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她也很累。
这些他一样都没注意到。
“大夫,只要你能医好她,多少银子都没问题。”顾映北声音里全是冷意,乍一听像是在威胁人一样。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