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这么说,顾映北愣神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你吃醋了,就是你不想看见我跟他们亲近,也不想看见我对他们好,因为你觉得我是你娘子,只能对你这样……”孟思宁一点点解释给他听,越说越让人觉得难为情。
还没说完,他便一把将她嘴捂住,皱眉说:“娘子勿要胡说。”
孟思宁看他窘迫的样子,眼里全是笑意地看着他。
要不是怕吓到他,她还能解释得更加露骨。
顾映北一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在打歪主意,连忙将手放开。
那温润如玉的触感,让顾映北忍不住心跳加速,他面上故作镇定地说:“娘子,还是赶紧去招呼客人吧。”
“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么?”孟思宁还想逗他,别以为她没看见他通红的耳尖。
“我……你不去我去。”顾映北逃似地往外走,惹得孟思宁一阵笑意。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自乱阵脚的样子。
孟思宁心想,这么严肃的一个人,偶尔这样还真是……妙不可言。
看见顾映北急匆匆出来,谭一笑还惊讶地问:“顾兄怎么了?如此匆忙/”
“没事,今日多谢各位仁兄帮忙,改日我一定重谢。”顾映北将话题岔开。
“道谢倒是不用,顾兄多给我指点指点功课就好。”孙维满脸憨厚地说。
他们几个,就顾映北的学问最好,而且就算家境贫困,也不卑不亢,他们愿意结交,也愿意向他请教。
“可以。”顾映北爽快地答应。
这几天他请假在家,也落下不少功课,得赶紧补上,否则去上学老师考校,自己答不上来,岂不是白费娘子一番心思。
忙活一整天后,全家人算是快累瘫了。
赵氏抱着装铜板的篮子,满是兴奋:“我们今天赚了很多啊,我都数不过来了。”
全家人边吃剩下的面条边看着那些铜板,仿佛一整天的辛苦都消失无踪
这可比他们去干苦力挣得多啊。
孟思宁看着那些铜板,今天生意好,但是因为卖得便宜,最多也就挣了十来两银子。
不过一个发簪的钱。
但簪子不是刚需,吃食才是。
她不需要这个铺子挣多少钱,她只需要铺子一直挣钱就好。
老大老二家两个孩子都要上学,所以这个店铺就是给他们准备的。
这个小铺子,能让他们看见未来的路,能让他们不迷茫。
簪子那一行,在这样一个小县城里,赚一天就少一天,她们掌握手艺就好。
准备休息时,孟思宁将自己这些想法告诉顾映北。
顾映北不赞同地说:“我觉得不妥,之前是因为大家都穷惯了,能挣到钱,大家都铆足劲地干,但是等时间久了,他们心里就会开始有计较。”
孟思宁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只要能看见钱了,自然就会铆足劲地干,这个店面,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就给他们折腾吧。”
“娘子,我……你,你就这么给了,心里……”他说不出口。
孟思宁知道他意思,笑着说:“我不介意,我们的志向在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