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映北懒得搭理她,将她手拉到身前,仔细给淤青上药。
看他别扭的样子,孟思宁也不拆穿他。
收拾好东西,她便准备去做饭了。
顾映北在家,家里的伙食好一点,赵氏也不会说什么,孟思宁乐得打牙祭。
她买了一只鸡,准备炖鸡汤,但是古代买鸡根本不会帮杀好,所以她只能自己来。
将老母鸡抱到院子里,孟思宁看着发愁。
她知道杀鸡要从脖子上拉一刀放血,但是她不敢呐……
最后没办法,她只能跑进去找顾映北:“相公,你会杀鸡吗?”
顾映北面无表情盯着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什么……我不会。”
看着她窘迫的表情,顾映北不自觉想起昨晚蒸包子的时候,她也是这个表情,莫名有点可爱。
他叹气放下书,径直朝外走去。
孟思宁站在一边看他熟练地抓着鸡翅膀,另一只手抓着脚递给她:“抓着。”
“啊?”她有点不情愿地抓着鸡脚:“我……我有点害怕……”
听着孟思宁的哭腔,顾映北嘴角微扬,声音带着威胁说:“抓紧了,一会儿跑了自己抓。”
说罢顾映北款准狠一刀划开鸡脖子,鸡血顺势往下淌。
鸡被放血,死命蹬腿。
孟思宁本就害怕,鸡腿一蹬,手没抓住。
顾映北捏着鸡翅膀,一个没注意,被疯狂挣扎的鸡甩得一脸血。
他边抓稳鸡,边顶着满脸血,阴森森地喊:“孟思宁!信不信我给你一刀!”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把孟思宁咬碎吃了。
孟思宁站在一边,满脸狰狞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了。”她边说边拿衣袖给男人擦脸:“没事,没事,我帮你擦干净!”
将鸡全部处理好后,两人身上都是臭味,狼狈不堪。
顾映北嫌弃地去烧洗澡水,孟思宁顶着满身鸡血去熬汤做饭。
“以后再也不吃鸡了!”
鸡汤很简单,只需要放盐、几片生姜和大葱就好。
剩余时间,孟思宁准备用面粉烙饼。
简单的大饼,包着香兰软糯的红烧肉,想着就能流口水。
最近肉食吃得有点多,她炒了一盘豌豆,一盘醋溜白菜。
顾家人还没到家就闻见了香味。
不远处的邻居出门正好看见他们,笑着说:“赵婶啊,你们家不是被山匪打劫了么,怎么家里天天飘着肉香呢,该不会是发财了吧。”
赵氏看着跟自己一向不对付的李婶,冷笑着说:“我们家这么多劳动力,能吃上肉不是正常么,哪像有的人家,只知道屋里躲懒。”
李婶知道她说的自己家老汉和儿子,顿时跨脸:“我们穷苦人家嘛,吃饱就好,不喜欢做白日梦,哪像有的家里,人口多,吃得多,还要白白养着个光进不出的书生,苦哦。”
赵氏恨不得上去撕她嘴,面上却不动声色招呼着人往家走:“走咯,回家做做梦,看今晚儿媳妇给做什么好吃的,香味飘这么远!”
李婶看着走远的一家,气得直跺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肉香,哪是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