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浴桶边缘,阮玉清的眼神在腾起的热气中有些迷离。然而没有持续多久,阮玉清突然间一口咬在自己的手腕上,直到见血了也不松口。良久良久,阮玉清才一脸倦容地松开自己的手腕,将头重重地靠在自己的臂弯里,阮玉清任由手腕处的鲜血顺着自己的手、桶壁流入清澈的热水中,此时的她不止身累,心更累。
想着这些天完全感觉不到气息的凌风,想着从自己受伤后对司徒翰临的百般依赖,阮玉清可以看出司徒翰临的心情很好,但是自己呢,或许只有沉重,就如自己对凌风所说的,自己只是庄王妃,其他的什么也不是,那么再这样放纵自己,自己如何对得起芳雪,如何对得起...
“啊...血...”一声尖叫从阮玉清意识深处传来,发愣的同时,阮玉清更多的是高兴,是激动“玉清,你发什么呆啊,血,你的手流血了!”
“风!”阮玉清的声音有着些许哽咽。
“嗯?”
“你终于醒了!”
“终于?”凌风不解“我睡了很久吗?”
“嗯,差不多四天了”阮玉清回道。
“四天...月瑶...”凌风急道:“月瑶怎么样了!?”
“和你一样一直沉睡着,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沉睡?为什么?我记得...”
“大夫说,月瑶不愿醒”阮玉清打断凌风道。
“哦”
“风,你没事吧!”阮玉清听到凌风有些沉闷的回应,担忧道。
“没事,我没事...”回应着阮玉清,凌风不满地吼道:“玉清,你好狡猾,居然转移话题,你的手流了好多血,要快点止血”
“谁狡猾了,明明是你见色忘友,无视的...”阮玉清说着,便站起身来,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一套干净的衣衫。
“玉清...”凌风忍住要流鼻血的冲动,有些花痴道:“没想到你身材还挺好的,但是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啊!”
闻言,阮玉清本就因为热气有些泛红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条件反射地坐回浴桶里,阮玉清用意识大吼道:“凌风~!你可以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了!”
捂着耳朵,凌风抬头望天“我又不是故意的,况且还是你自己站起来的...”
“凌风,你给我立刻、马上去死!”
“你说得好像我还活着一样...”
话刚说出口,凌风和阮玉清都同时一愣,然后阮玉清立马怒道:“不管,现在你给我闭上眼睛,再偷看,你以后都别想有身体的控制权了”
立马闭上眼睛,凌风投降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我还要见月瑶呢,你快穿衣,然后处理一下伤口...”
听着凌风的喋喋不休,阮玉清已经走到了床榻上躺下,然后举起手腕,将还在流血的手腕递到唇边,用柔软的舌轻轻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半响不见阮玉清有动静,凌风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刚好看到如此妖冶的一幕,不由得看呆了。好一会儿,凌风才回过神来,嗓音有些干涩道:“玉清,虽然唾液有止血消毒的作用,但你还是上药包扎一下比较好,而且你这样会很痛的”
“不用,痛一点才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嗯?”凌风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也清楚不追问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便继续道:“玉清,月瑶现在在哪儿?”
“隔壁房间”阮玉清不假思索道。
“......”
见凌风不说话,阮玉清停下了舔舐的动作道:“我知道现在你就想去见月瑶,但是等明天好吗,今天我很累了”
凌风点了点头,但又想到阮玉清看不到,于是回道:“好,玉清...那天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是翰临和玉轩哥,他们及时赶到了,否则真不知现在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呢”
“他们知道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