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便适时地掉了出来,元嘉帝勃然大怒,罚晋王母子禁足半年,至今仍不待见晋王。
那年他不过六岁,为了被选上留在凤仪宫,不惜陷害自己的亲兄弟,可谓是手段毒辣。
她不相信他会像表面上看上去那般温和恭顺。
但他处处退让,从不敢违逆她,对她言听计从,梁王和晋王的生母颇受宠爱,并必会像他这般听话,便是一年之后,她查出了当年的实情,也选择了替他隐瞒,替他杀了那喂马的马夫。
“本宫答应你。”
沈皇后知道与其让刘淑妃处处与她作对,阻拦太子与沈家联姻,不如也将刘淑妃和李昭仪的人安排进东宫,待沈素娥嫁入东宫后,坐稳了太子妃之位,再想办法拔掉这几颗钉子。
沈皇后靠在床榻之上,闭着眼睛小憩,摆了摆手道:“今日我有些乏了。宣儿也退下罢。”
魏宣行了叩拜礼,便躬身退下:“那儿臣便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儿臣明日再来给母后请安。”
待魏宣退下后,未央立在一旁,笑着看向离去的太子,“殿下实在孝顺,无论有多忙,每日早晚雷打不动地来凤仪宫请安,娘娘方年的选择并没有错。”
沈皇后睁开眼睛看向未央,“他心思深,就连我都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有什么计划,本宫总觉得他是一只猛虎,却藏起利爪和利齿,装作最温顺的猫。等着羽翼丰满的那一刻,再给出致命的一击。”
“娘娘可是发现太子殿下有何异样?”
沈皇后摇了摇头,他藏得太好了,便是今日她逼迫他娶了沈素娥,尽管他不愿,但他仍是这般隐忍不发,脸上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几分情绪的变化。
未央在一旁劝道:“娘娘多虑了,这些年殿下对娘娘的孝心,奴婢都看在眼里。殿下顾念和娘娘的母子情分,自然也不会忤逆娘娘,娘娘莫要多想,夜深了,奴婢伺候娘娘睡下罢?”
沈皇后似又想起了什么,又问道:“秦忠这几日可有消息传来?”
未央点了点头,秦忠是沈皇后安插在东宫的眼线,是魏宣身边贴身伺候的内监,他颇受太子信任,已经当上了东宫的太监总管。
“娘娘放心,秦公公递来的消息,每一条奴婢都不敢错过,东宫并无任何异样。
但愿如未央所说,只是她多想了,好在只要太子点了头,沈素娥入东宫之事也算是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