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人,将一张证词呈了上来。
另一个内侍上前,与他一同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数百人的姓名,皆按下手印。
“若你还是不肯承认,那我也就只能将人证叫上来。”
“你,沈行,你以为你当了摄政王又如何!这赵国早就烂到了骨子里!你在郦城重伤怕也剩不了几年了,你当真以为,这几年就可以凭你力挽狂澜吗!”
柳茗索性不再掩饰,看着沈云舒狂笑不止,笑她短命,无能,笑赵国早已走向衰败。
“来人,柳茗扰乱科举,出言无状,藐视朝堂,将他给我拖下去,即刻行刑!”
刚才还和柳茗一起争辩的人早已经缄口躲在人群中,仔细回忆着自己是否露了破绽,可能被沈云舒查到。
今日朝堂此举,假拟圣旨,写下赵渊罪己诏,引二侯党羽入局,杀鸡儆猴。
柳茗之死,对沈云舒来说只是一个开始。将来朝堂上的一些人,迟早会被处决换掉。
对其他人来说,无疑是立个下马威。
“退朝——”
如福朝殿内唱道。
百官如潮水一时尽数退出殿内。
如福此时的位置十分尴尬,对于先王,他是侍奉在侧的大监,对于沈云舒,已经没了赵王,如福也就不必在这。
况且,他不值得信任。
“如福,待赵渊丧葬事毕,你便出宫吧,出宫时,本王会派人送你出城,给你下半辈子花不完的钱财,此后便别再回来了。”
如福身子一滞,抬首望着这位君威日盛的新任摄政王,恭顺道:“是,奴领旨。”
待到宫门外,看见姝影停在一辆马车旁,沈云舒这才将掐进手心的指甲松了松,姝影见她不适,上前搀扶着她,不料被沈云舒挡开。
“先上马车。”
姝影听命立刻弹开,看着沈云舒缓步跨上马车,才跟了上去,坐在外头驾车。
沈云舒一进马车便看到黑着一张脸的易安。
“沈大人如今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了,真是威风。”
“哦,如今连龙榻上那位都不在了,怕是无人敢顶撞您的威严了。”
易安见到沈云舒此时额头已经有了薄汗,虽说嘴上不饶人,可身子还是很实诚地上前接住她。
不料上前刚触碰到她,这人便直接倒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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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赵渊作死了自己,沈大人坑人从不带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