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
不，应该说他刚才都做了什么？
他有些茫然的抬起眸，与怀中的苏倦对视……
这一看，别说是他了，就连苏倦都懵了。
对……对视？
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能跟折厌对视。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苏倦连双眼都瞪大了。
只见折厌就这么安静的坐在水里，身上的白袍与墨发漂散在水中，碰撞出了一种相对又极致的美。
他的唇则因为染了她的血，所以就像点了朱砂一般，叫人惊心动魄。
而……
最让她感到震撼的，是他的眼睛。
她很少看到折厌睁开眼的时候，但不得不说，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好看了。
甚至可以说，这就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看的一双眼睛。
清澈，干净，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冶艳绝。
特别是眼尾的那一抹微红和他眸底落泪时留下的雾气。
美。
真的太美了。
这世上最美的美景恐怕也不过如此。
苏倦在折厌的瞳孔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也突然有了一种自身在美景之中的感觉。
只可惜，纵然这世上最好的美景就藏在这双眼睛里，这双眼睛也是看不见的。
看不见红花，看不见绿叶，看不见高山，看不见流水……
想到这，她的心也猛地揪疼了起来。
这般完美的人，为什么……
苏倦虽然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可折厌一看她这神色，就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也很快又把双眼合上，故作无事的抬起手，用食指将唇上残留的血迹擦去，然后将整个手指含进嘴里。
只等把手指上的血迹都吮干净了，这才缓缓开口：“不继续了吗？”
“我……”苏倦被他的声音猛地拉回去，也很快意识到，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折厌的眼睛问题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但她现在的问题要是再不解决，可就要出大事了。
想到这，苏倦就赶紧抬手把折厌推开，自己也迅速往后退了一些。
一边退还不忘一边道歉：“师……师兄，对不起，我刚才中毒了，神志不清，所以……所以不管我刚才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千万别放在心上，也千万别跟我计较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听到这话，折厌的眸色立刻就深了几分。
都把他弄哭了，现在竟然说不是故意的？
什么意思？
是不想对他负责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