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他眼中,这就是一段孽缘。
苏倦却不理解:“为什么气病过去?难道林老爷不喜欢李琛?”
“林老爷喜不喜欢李琛我不知道,不过就他们俩这家世的差距,换了哪个爹娘都不会同意吧?
一个是镇上的名门富户,一个是赌场门口摆摊卖饼的……
别说林老爷不同意女儿嫁过去受苦了,但凡李琛有那么一点骨气,都不会再没考取功名之前高攀这门亲事。”王晰说道。
苏倦轻蹙了下眉头:“难怪刚才林家小姐要许愿让李琛可以高中回来娶她,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不过,李琛不是都快考试了吗?只要能高中就行了吧。”
“哎,每年上京赶考的人那么多,能高中的又有几个?更何况,李琛也不是第一次考了,他若真有才华,真有当官的命,又何须考了一年又一年,年年落榜?”
王晰轻叹了口气,显然是对李琛高中这件事情,不抱任何希望。
顿了顿,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估计也是看自家儿子落榜了太多次,实在看不下去了,李老伯才会想到用那神神叨叨的办法来为李琛祈福吧。
否则若是仅凭用一颗珍珠祈福就能高中,那其他学子的十年寒窗又算什么?”
“神神叨叨。”似乎是对王晰的这个用词颇为感兴趣,折厌的唇角也意味不明的勾了起来。
“师兄也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苏倦不明白折厌究竟在笑些什么,还奇怪他居然也爱听这种男女之间的八卦。
折厌却没有多做解释:“既然已经放完河灯了,那就上车继续赶路吧。”
“对对对,还是办正事要紧。”王晰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好似在责怪自己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一行人很快就重新上了马车,因为被折厌牵着手,所以苏倦也只得挨着他坐。
两人的距离很近,再加上马车行路时一晃一晃的,她的肩膀总是会碰到折厌的肩膀,也让她的双颊不自觉的烫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就是每一次碰到折厌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欢喜,又像是战兢,又像是……
不好说。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甚至觉得好幸福。
没错,就是幸福。
这个她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词,没想到如今竟然真的出现在了她身上,还清清楚楚的叫她感觉到了。
看来老天待她也没那么差。
肩膀碰到的同时,折厌手上的白骨佛珠也跟着撞过来,那冰凉又温润的触感,触得苏倦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寒战。
她的脑海里快速闪过那日折厌放出白骨佛珠的情景,话也不由得脱口而出:“师兄这白骨佛珠是如何得来的?”
“从一个老头那里。”折厌低头看了眼腕上的白骨佛珠,不知是不希望苏倦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还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薄唇轻勾,连话题都转了:“你可知这白骨佛珠是用谁的骨头制成的?”
“这……”苏倦犹豫了片刻,这才不太确定的接下:“该不会是人的骨头吧?”
“自然是人的骨头,这里面滋养着的每一朵功德花,都得人的魂魄作为代价,若是动物的骨头,又要如何承载那么多的魂魄?”折厌低笑。
他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他是什么意思,苏倦却立刻就明白了。
每一朵功德花都是折厌积下一个功德,要么杀恶人,要么杀恶鬼,而恶鬼死前也是人……
所以,要说这每一朵功德花的背后,都是以人的魂魄作为代价,也不为过。
只是……
如果这串白骨佛珠是以人骨制成的话,那又会是用谁的骨头制成的呢?
苏倦犹豫了好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可折厌就好似能看穿她的心思,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