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么凑巧,偏让涂雷和涂电看到婧儿和傅东诚两人面对面站着谈笑风生。
涂雷哪儿能忍,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就要像是一头狂怒的红牛冲傅东诚撞过来。
“涂雷,你……涂电,你还笑,还不快拦住你哥哥!”
婧儿有些生气。
他们哪儿能这么对待姑姑的恩人?
再说了,他们都没有问清楚事情经过缘由就要打人,就是不对!
傅东诚不慌不忙的扭动腰肢,竟轻而易举的躲过涂雷的攻击。
况且,他好像还挺喜欢玩这种闪躲的游戏,脸上始终带着迷之微笑。
最终,以涂雷的惨败收场。
“大哥,你怎么没有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也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要是我,我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圆脑袋捏着拳头,说。
一向沉默寡言的闷油瓶,大智若愚的说:“这正是大哥的聪明之处,略施小计便能让小娘子看到大哥的好。女人,都会喜欢的。”
“这样啊!”麻子哥若有所思的说:“敢情大哥喜欢那位冷冰冰的小娘子哦!”
圆脑袋和闷油瓶都是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就挺无语的。
傅东诚笑着听了自己这三个兄弟有趣的对话,也不辩白。
牛棚里,当涂雷和涂电得知婧儿要陪着姑姑留下来,等王富贵表哥回来为止的时候,两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这种关牲口的棚子,简直就不是人能住的地方!
“姑姑,不是我说你,你自个儿都半死不活的,何苦拖上婧儿?她细皮嫩肉的,万一被虫子咬了怎么办?她又不像你,皮肤皱皱巴巴的像枯树枝!”
涂电看哥哥拉婧儿到外面说话,自己也不能闲着,巴拉巴拉的对着姑姑就是一通牢骚。
他已然忘记姑姑新丧了丈夫跟孙子,想的都是跟自己有关的事。
他看姑姑舒舒服服的躺在稻草堆里,也不理自己一声,气得他又说了很多不中听的话。
外面,婧儿面无表情的甩开涂雷的手,转身就又要回到牛棚里面,寸步不离的守着姑姑。
涂雷忍无可忍的再次抓住婧儿的胳膊,怒道:“你要去哪儿?富贵表哥那种人很不像话的,他可能十天半个月,也或者三年五载都未必回一趟家。即便是这样,你也要守在这里?”
“这件事,不用你管!”
“怎么不用我管?表嫂为啥跑啊?还不是因为表哥太混账,手里有一枚铜板,他就能在外赊一两的账!姑姑是他娘,为他吃苦受累都是她活该。但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为了别的男人滞留在一个牛棚里不回家?”
涂雷气到头顶冒烟,眼里有醋。
他捧在手心的女人,怎能自轻自贱?
“既然这些事,你们都知道,为何这么多年就没想过要帮帮姑姑和苗苗?再不济,你们接姑姑和苗苗到家里,管他们一口饭吃就行。”
婧儿保持着相对的理智,冷静的问道。
再或者,涂雷和涂电打富贵表哥一顿,看他长不长记性!
总之,办法总比困难多!
都是亲人,为何要做得这么绝?
“这个事,你怪不到我头上,是娘说了算的。”涂雷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责任,还要管别人家的死活。
婧儿听到这里,就知道自己没法跟涂雷讲道理。
再这么说下去,也不过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她态度强硬,不留一丝余地的说:“如果你还想我回去,就不要管我在这儿陪姑姑的事,否则我们之间完了!”
“完了?”
“你休了我,或者我跟你之间老死不相往来!”
婧儿这绝情的话,在涂雷的心里无限放大,再放大。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自己的女人为别人而活,这叫他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