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府的庭院里,乔氏抱着孩子喂奶,屏风外,端坐着的是等着服侍她的两个小丫头。
“夫人,涂胡氏又来了!”
“她来干什么?”
“说是有急事。”
听到这里,乔氏“呲”的觉着自己胸口有些疼痛,这孩子吃奶咋这么用力?
她忍疼笑道:“叫她不必着急,横竖这事儿已盖棺定论,早晚都能办成的事。”
“涂胡氏的意思,希望这个事定在老爷头七的那一天。”
“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我如何办事?”乔氏嘴上逞强,仍然命令瓜叔按着胡氏说的这个日期,找神道士安排妥当。
瓜叔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内却在想:这乔寡妇简直就是毫无主见,心内无城府之人,如何能对付得了村子里某些狼子野心之人?
搞不好,这偌大的石府也得早晚败在她手上!
“妈,你又出去了?”涂电得知母亲出门之后,他就端坐在门口等着她回来。
为防万一,他必须在母亲这儿得到第一手消息。
胡氏一瞧小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与其有心管我去哪儿,跟谁说了什么话,倒不如赶走曹葵花这个老女人,我看到她就心口疼!”
“您心口疼?”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关心!省得叫某个老女人看到了,又要疑心我这个亲娘有意吃自己亲儿子的豆腐!”
“我知道错了,真知错了!”
涂电跟在母亲的身后,一再跟她撒娇赔罪,哄得母亲心花怒放,脸上有了笑容。
隔着门窗,曹葵花也能听到涂电跟胡氏说的那些话,鸡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
这么腻歪的母子,实属不正常!
“我还要忙着整泥胚子,没时间去拔田间的草。”涂雷埋头苦干着,地上都是水和泥土,以及成了形的泥砖。
他还得再加把劲,趁着这几天的天气都阳光明媚,尽快整出足够的泥砖。
婧儿在边上帮一些趁手的活,多数时间,她都在一旁缝碎布,修改衣服。
“为了盖屋子,粮食不要了?”涂草边说着话,边看向不远处的胡氏。
田间的那点儿草,他自己都能搞掂。
奈何,他迫于胡氏的淫威之下,唯有按着她的吩咐办事。
婧儿也觉着田间拔草比和泥胚子的事,要急迫。
“要不然,咱今儿个先去拔草?”
“这活儿要么一气干完,要么就得搁置了,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可……?”
婧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公公漆黑的脸,她是无所谓的,就怕公公会对他们有意见。
果然,涂草拉下脸,怒道:“你如今是大了,翅膀也硬了,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就算是吧,可以了没?”
“你个逆子,老子打不死你!”
“打,你往我这儿打!”
涂雷抄起一块硬了的泥砖,塞到父亲的手里,而他自己则将圆溜溜的脑袋,送到父亲的面前。
要打要骂,随他便!
“哎,有架打?快打快打,我想看你们谁输谁赢?”曹葵花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鼓掌欢呼道。
涂草拎着转头,他低头看着大儿子的后脑勺,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真叫人难做!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身为父亲哪儿下得了这狠手?
“打死了我儿子,你赔我一个儿子啊?胡闹!”涂草将手中的转头一扔,找了把锄头就出门干活。
他不管家里乱七八糟的事儿,出门躲清静去。
胡氏因涂草有口无心的话,再加上曹葵花俏皮的鬼脸,妒忌之火在她心口熊熊燃烧。
这老女人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男人?
“儿啊,你跟我说说,这曹葵花都怕些什么东西?”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