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瞎说什么大实话?”
胡氏时刻观察着大儿子,一旦他的表情有细微变化,她也能及时发现沟通。
涂雷并未察觉到母亲的视线,听了妹妹的话,他也只是在骄傲自满,自己能娶一个如花似玉又人人垂涎的媳妇。
“好在,那老混球应了我,说再不追究弟弟打人的事!”
“这种话,你也信?”
“那我不是……不是已经别无选择了嘛?小墨子也不是个好的,见一个爱一个,见我受了欺负,他也不说帮我讨个公道,只顾盯着姜小梅那头奶牛看!”
听到这里,胡氏才真正的坐不住了。
她捏着女儿的下巴,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别告诉我,你想悔婚?”
“啥悔婚?”涂草嗑着瓜子说。
“爹,妹妹不想嫁给那个小墨子,要……?”涂雷还没把话说完,就已经听见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涂音的不是别人,是涂草。
涂草怒目而视,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毫无羞耻之心的女儿?你还要不要脸了?”
“爹,自女儿长这么大,你还从未舍得碰我一根手指头!今儿,您这是怎么了?我这是退婚又不是被休,您何必大动肝火?”
“哦,这么说我上次就应该抽你了是吧?你们都别拦着我,看我不打死她这个不孝女!”
涂草自个儿嚷得最大声,气势也是拿捏得死死的,但没人助他这一波。
说是让人别拦着他,实则他自己张开双臂,有意拉拽上胡氏和涂雷。
但胡氏和涂雷都不理他,还都坐回到座位上。
“能怎么样呢?你女儿已是这副死样,洗不净了!”胡氏这话耐人寻味,又经不起人细想。
涂音大着胆子,提议道:“要我说这个事也好办,就让嫂子去帮我退亲,就算丢脸也不过丢的她一人的脸面!”
“呵,你想的也太天真肤浅了!在那些人眼里,婧儿也是咱涂家的一份子,摘得出来?”
“那也比你们舍下老脸去求那个老流氓管用,这一点是事实!”
“……!”
胡氏看向呆呆的大儿子,有点于心不忍,手心手背都是肉,她顾得上这一头,就难免会亏待了另一头。
回到了屋里,涂雷也不搭理躺床上的婧儿,自顾自地的脱鞋子,脱衣服。
他就屋里水盆里的那点水,简单的擦洗了一遍身子。
“……!”婧儿拿被子蒙着头,倾耳仔细听屋里的声音,但她总等不来男人的一句关心的话。
涂雷上了床也不跟婧儿说话,就这么躺倒合眼睡觉。
她默默的在心里跟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
然后,她只等来了他的呼噜声。
“妈,哥一人行么?”
“不行也得行!要不,你就嫁给小墨子算了,免得那些孬货在背地里对咱家指指点点!”
“不!”
要她嫁那种男人,绝对不行!
她之前是坚信小墨子喜欢自己,贪恋她的美色,才敢放话说自己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如今,事与愿违,那她可不得调整自己的计划呀!
“我不去!”婧儿看涂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傻瓜,哪儿有男人会舍得让自己女人有目的性的与其他男人接触?
而且,石大海不是一般的其他男人!
据她听说,石大海染指过不少寡妇和闺中女子,都被他仗着自己家家底,全压了下来。
现在她挺着个大肚子,没见石大海对她怎么着,但万一石大海偏好这一口,是个色鬼禽兽呢?
“妹妹要是想不开,出了任何事,我都怪到你头上,全都因你见死不救,不是个好大嫂!”
“涂雷,我们就不能各扫门前雪,自家过自家的日子吗?我跟你也是有女儿的,也不小了,就不能分家过吗?”
“我在跟你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