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才能令一个女人疯狂痴迷到为了他,一天跪两回,痛哭流涕。
何况,在婧儿的眼里,小姑子可不是普通的农家女子,拥有见过的好东西不少,轻易不会被男人的甜言蜜语蒙骗迷惑。
“听嫂子一句劝,既然那个石先生没来,想必是他家里不同意你俩在一起,那你又何必强求?送上门的,不是买卖。况且,不单石先生家里人不同意,妈不是也……?”
“妈那边自有我搞定,只求嫂子成全了我,日后定会报答嫂子就是了!”
“我图你什么报答?”
向来,小姑子要么说话不算数,要么厚颜无耻的直接陷害她,都是常有的事。
婧儿不稀罕小姑子的报答,只希望小姑子不再捉弄她,与婆婆一道欺辱她,那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涂音以为事有转机,笑着跳起身,抱着婧儿的胳膊撒娇道:“好嫂子,帮帮我嘛!我那一屋子的家具针线等物,都送你了,好不?”
“不好,我要那些东西干什么?”虽说现在是初春季节,但没两天家里就忙春种,她哪儿有空闲玩针线活?
至于,家具什么的,她想都不敢想!
涂音依旧缠着婧儿不放,认定她知道石傅圣家在何处,偏要故意不告诉她。
想哄她回家去,没门!
“谁呀?天都黑了,还在人家门口咕咕唧唧,让不让人睡觉了?”
焦娘子歪在炕上懒懒的,不爱动,趁着丈夫熟睡,她叹气着捏了捏一把自己肚子上的肥肉。
自有了宝儿之后,男人便不太爱碰她,而她自己更是清心寡欲。
少有的两回,她记得分别是草垛抓奸那晚的事情,以及今晚,男人格外积极兴奋。
就在焦娘子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之际,外面传来两道听不清是谁的女人声音。
婧儿胆子小,急忙捂住小姑子的嘴巴,拉着她一并躲在院外的大树下。
没人出来,也再没声响。
“嫂子,刚刚那女人是不是焦娘子?要不然,我们去问问她?”
“是焦娘子不假,但焦娘子可不好惹,你不知她跟我们家有多深多大的仇怨咧!”
“不就是个木盆,她儿子满月酒的那点事儿?陈芝麻烂谷子,反复说嘴,有啥意思?是我利用她来草场抓奸,向村里人揭露我跟傅圣的关系!”
“什么?”
婧儿震惊不已,她不是不知道小姑子有点小聪明的,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姑子为达目的,竟不折手段,连自己的名声都算计!
不行,她决不能顺着小姑子的意愿!
若小姑子非要一意孤行,那她断断不能奉陪下去,轻则害了自己,重则自己的孩子也可能会遭遇不测的!
“这有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妈净想着卖我换钱,几时在意过我要的是什么?嫂子,女人要想过得幸福快乐,绝不能屈服于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夫君!”
“……?”
“好嫂子,我说的句句是心里话,包你对我哥用了这招之后,我哥为你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涂音自豪的跟婧儿分享着自己的“驭夫之术”,眉开眼笑,都快忘了自己有家不归,有夫不露面的尴尬现状。
“谁?”忽然,一阵风吹来,婧儿鼻子灵,闻到了风里夹裹着男女欢愉过后的腥汗味。
焦娘子抱紧身上的棉衣,顺着声音来源,又是自己家,一眼就找到了藏在树下的两人。
涂音见着焦娘子,眼前一亮,欣喜万分的快步上前搂着焦娘子的肩膀,说:“秀才娘子,您最是位心善菩萨,帮帮忙,告诉我石傅圣家在何处好不好?”
“这也奇了怪了,今儿是你跟他的大喜日子,他没花轿子迎娶你?”
焦娘子这语调,可不像是要好心帮忙的样子。
为维护涂家的名声,婧儿只能硬着头皮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