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有些着了恼,暗想:这帮长舌妇惯会嚼舌根子,放着好话不说,偏要说歹话!
要她说,她男人不是傻子,这帮女人才是愚不可及的傻子!
“哈哈,可不嘛,我儿子到现在都没找着媳妇,她家却成了,傻人有傻福呐!”
马婶这羡慕嫉妒恨的话,道出了她的遗憾和不甘。
凭她家在大石村的地位及富贵,多少女人不得巴巴地求着嫁来她家?
为了儿子的婚事,她上上下下折腾了几年,相了多少姑娘,她儿子愣是一个没看上。
谁曾想,这事儿过了没两年,儿子竟突然跟她说,非涂音不娶!
这种屁话,气死她了!
几个妇人都没接马婶的话茬,默契的唠别的事。
“她拿着几根花了的水萝卜,就哄得我儿跟她换了一串的辣椒种子!”
“啧啧,这算什么?她拿几个没人吃的果子,自己给我女儿吃,又转过头来说我女儿嘴馋,贪她的果子吃!”
“还有更夸张的,我好声好气的问她要了几粒菜种子,才长好了,她就说那是她家的,险些菜地都被她占了去!”
这些事,听着似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细细听来,又不禁觉着细思极恐,毛骨悚然。
婧儿不知别人怎么想,就她听来,怎么觉着婆婆在一点一滴的蚕食着整个村子?
做人,怎么能贪婪无耻到这个份上?
当然,这仅是这些妇人的片面之词,婧儿自是不愿信,也不想相信。
这会儿,她姑且当故事听,一个极具嘲讽的冷笑话听!
“你们也说说,我儿子究竟哪儿配不上她家姑娘?”马婶气不过,又百思不得其解,扬声道。
“这……配不配的,我们哪儿插得上话!”
“是呀是呀,我们算哪根葱?”
“得问胡嫂子去,她心里门儿清!”
……
众人都不愿意在这个事情上多话,以免两头得罪。
这马婶跟胡氏走得多近,关系有多好,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才刚那些闲言碎语,都是不知过去多久的事,她们也不怕说,说了论起理也是胡氏自己没脸。
唯有焦娘子冷不防的来了句:“公子又没见过音姑娘,如何就一心想着她?”
嘿,这话说的正中点子。
婧儿也纳闷疑惑,自家小姑子成日家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都甚少见外客。
这么个玻璃水晶人,藏在屋里都尚且不够,能让病榻上的石笙圣偷得一睹芳容?
呃?
婧儿诧异的对上马婶不善的眼神,干嘛看我?
婧儿觉着事情好笑起来,她又没见过马婶的儿子,也没从婆婆和小姑子那儿,听说见过石笙圣这个人的事。
“你在笑?”
“我…我不可以笑么?”
婧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甜甜的小酒窝已深陷,唇角微上扬,自己的小心脏跳动得还挺快,是在笑?
好吧,就算她在笑,又碍着这位村长夫人什么事了?
“长辈在说话,你还嬉皮笑脸,懂不懂放尊重些?”
“小孩子不懂事,教教就会了!”焦娘子不以为意的说道。
不就是笑了?
在场的人,有几个不想笑?
堂堂村长夫人,被胡氏一普通农妇牵着鼻子走,还不自知,可笑可悲又可怜!
“小孩?她都是要生小孩的女人了,怎地事事需要人教?你是胡妹子的儿媳,听我们说她不好,也不帮她狡辩两句?”
马婶瞅婧儿全身上下,越瞅就越觉着婧儿跟胡氏不像,不像是一家人!
涂家人打根底儿,都透着“护短”的命,却又都敌不过胡氏的强势诡诈。
“呵,呵呵,原来你们在议论的是我家里人啊?我还以为,以为你们在说谁家的是非给我听呢。毕竟,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