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全部面无表情,为首那人讥诮中带了几分冷意。
仁义堂郎中就算是想打哈哈,也不可能了。
他转而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道:“仁义堂初来乍到,连人都没认识几个,您说查封,总要有个罪名吧。”
不等官兵回答,仁义堂郎中又大声道:“我知道,盛都最大的医馆是仁心堂,他们东家是沈太师府二小姐,即将成为禹王妃。”
“前天,沈二小姐上我们仁义堂来,和我打了个赌约,要是她二小姐输了,就要退了婚约不嫁禹王殿下为妃,如今仁义堂什么都没做,却要被查封。”
“在下不得不猜想,是否是沈二小姐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又不愿意放弃禹王妃的尊位,才动用势力,来逼迫我们这等毫无背景的平民?”
官兵头领冷笑一声:“仁义堂的事,又不是仁心堂的事,和沈二小姐有何关系,你这想象力可以,当什么郎中,当说书先生多好?”
仁义堂郎中闻言,立刻转向看热闹的众人:“前日和沈二小姐下赌约时,大家都看着,他们可以作证。”
“分明是仁心堂贼喊捉贼,我不过揭发他们的恶行,就要遭此一难,连累仁义堂,我实在不服气,父老乡亲们,求大家给我主持公道呀!”
不等官兵头领说话,看热闹的民众开始七嘴八舌打抱不平:
“前天我在,的确如郎中所言,城西民众不明原因突发红疹,皆是因为有人投毒,二小姐隐瞒在前,是仁义堂郎中告诉大家真相。”
“当时矛头就指向仁心堂,二小姐堵上禹王妃尊位,以两日为期限,承诺就下毒一事给大家一个真相,今日就是两日之期,二小姐不现身,你们却来了,也难怪郎中会怀疑。”
“就是,二小姐如此,真叫大家开了眼,先前我们只是怀疑,这下能肯定了,就是仁心堂心中有鬼,才仗势欺人,来祸害仁义堂。”
“沈太师府都垮了,二小姐不就是仗着禹王殿下的势力,禹王殿下一世英名,可不能让二小姐毁了,二小姐还是应了赌约为好。”
“谁说不是呢,二小姐别祸害禹王殿下了,要真是君子,不如直接来兑现赌约,敢做敢当!”
“就算先不说二小姐,就眼前的情况,你们要查封,也得有个正规理由,你们是官,不管听从谁的命令,也不好不分青红皂白,不然往后,谁能服气?”
“大家都在,你们查封仁义堂以前,让二小姐出面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我们不服!”
“对,让二小姐给大家一个交代!”
“给大家一个交代!”
“……”
众人越说越气愤,就差直接去找沈灼兮了。
为首的官兵看到这些人胡说八道,面色愈加难看,高声呵斥道:“我们来查封,和沈二小姐无关,更和禹王殿下无关,你们别随意猜测!”
立刻有人接话道:“要真没有,查封的理由呢?我们大家还等着看病呢!”
官兵气笑了,冷哼道:“官府办事,什么时候需要给你们交代了?有人举报仁义堂在水井下毒导致大范围中毒。”
“不仅如此,他们还贩卖假药,不查封仁义堂查封谁?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和二小姐的赌约,和我们毫无关系,我们哪里知道?”
官兵话说到这份上,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毕竟人家说的也是实话,官府办案,和沈二小姐没啥关系!
连巧舌如簧的仁义堂郎中都不知如何是好。
他脑子飞快转动,思考一番后开始了缓兵之计:“好,官爷非要查封,我们也没办法,但我只是为人办事,查封这么大事,还要请东家来才好。”
“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