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扎只能去看了顿珠一眼,转瞬就进宫了,他没去找别人,直接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难得清静了一段时日,用了晚膳正在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忙的不亦乐乎。
有人通报多扎求见,她还有些纳闷:“这么晚,多扎来哀家这儿做什么?”
“太后娘娘,融羌族那边传了些东西过来。”多扎彬彬有礼,拿出一个锦盒,道:“是融羌族专门的织工织出来的。”
太后示意桂荣嬷嬷拿出来,是一方不大不小的丝帕。
上面绣的花的确别致,是盛都没见过的。
“布料也是融羌族才有的,摸起来冬暖夏凉。”多扎解释道:“因为生产这种丝质的蚕十分特殊,五年才能吐丝,又不容易养活,十分珍贵,臣专门给您送来。”
太后摸了摸帕子,的确触手冰凉。
只是手划过中间的花色时,指间忽然一痛,太后猛然缩回手,仔细看了一番,没发现任何端倪。
“太后娘娘,可有不妥?”桂荣嬷嬷发现了这点,凑过去小心翼翼问道。
太后见指间没什么事,估计是刚才下棋时间久了,也没放在心上;“没事,多扎世子这帕子的确不错,你有心了。”
她也听闻了皇上准备赐婚的事,估摸着多扎忽然前来请安送礼,为的也是此事。
顿了顿,太后将手帕放回锦盒,主动开口:“你是为了和老十的婚事而来?”
“瞒不过太后娘娘。”多扎一脸惭愧:“来盛都时日不长不短,和宫中几位公主都无来往,也不知十公主喜欢什么。”
“臣特意来朝您打听,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笑了笑:“这没什么,小十刚及笄,贪玩的很,还是个孩子,她喜欢的无非是什么花花草草,珠宝首饰。”
“你将她看做孩子,和颜悦色的总没错。”
多扎行礼,道:“多谢太后娘娘教导,既然如此,臣明日出去寻些公主喜欢的玩意儿去,臣告退。”
看着多扎出去,太后觉得有些奇:“他来这一趟,就是为这么点事?”
“奴婢也觉得奇怪。”桂荣嬷嬷的视线,在锦盒上掠过:“世子要打听十公主的喜好,大可买通十公主身边的人去问。”
“为何要给您送帕子,大费周章的来问您呢?”
太后也没想明白,道:“估计是想试探哀家的态度吧。”
“是有这个可能,毕竟您才是后宫里最有威望的人。”桂荣嬷嬷说完,拿起锦盒道:“这方帕子是留用,还是放起来?”
“放进库房吧。”太后摆摆手。
就这一扬手的间隙,太后只觉得指间锐痛不止,像是针扎一般。
同时耳鸣目眩,天旋地转,连动都不敢动弹。
“桂荣,哀家的头疾犯了。”太后喘了口气,道:“你去叫秦淮过来。”
太后的头疾是顽固的病症,先前沈灼兮看过后,许久都没发作了。
这一回来势汹汹,秦淮进宫时,太后已经昏厥。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秦淮立刻派人给沈灼兮递了消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