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娇被顿珠的话吓了一跳,赶紧辩驳道:“顿珠公主,您误会了,太师府怎么可能下此等阴谋?”
“若不是,又如何解释这件事?”顿珠眼睛都哭肿了:“总不会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药吧!”
沈心娇也稀里糊涂的。
宴会时她也在,不过她一肚子心思,想的不是太子就是横死的余青莲,压根没注意到桌上的动静。
等回过神来,宴会已经散的七七八八,还传来沈婉婉和沈灼兮落水的消息。
也不知道太师府到底是不是犯太岁,流年不利,今年仿佛把这一辈子的厄运都集在一起了!
沈心娇心中忽然没来由的乱的厉害,胡乱道:“公主可想想,您有没有得罪别的人,亦或者,宴会上还吃了什么别的没有?”
“太师府树大招风,也可能是别人陷害导致。”
顿珠红肿着眼,回想了一番,道:“还能是哪个别人,那些酒不都是从一个坛子里倒出来的,为何单单是我和你哥哥。”
说到这,顿珠总算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沈灼兮!”
“啊?”沈心娇一头雾水,道:“公主说什么?这,关二姐什么事?”
“对,还有她!”顿珠却像是找到了关键,急声道:“我还于沈灼兮喝过酒,她喝多了,把酒不小心吐在我身上。”
“就因为那些吐在身上的污秽,我才不得不和你哥哥回院子里换衣裳!”
沈心娇一头雾水,迷茫道:“顿珠公主的意思,这一切都是二姐所为?”
“对,我之前因为蜜蜂的事,和她有些过节。”顿珠眼睛通红,不知道是因为哭的,还是因为气的:“她用这个法子,想毁掉我!”
“不对啊。”沈心娇疑惑道:“刚才公主说起,是二姐自个儿喝了酒,吐在您身上的,那哥哥为何也会中招?”
“就连二姐自己,也是喝了酒的,她会用自个儿去冒险?”
顿珠咬牙切齿,一句一顿,道:“你是不会忘了,你这二姐有一身高明的医术!她大可自己备着解药!”
沈心娇心中的疑惑只增不减:“即便如此,怎么解释其他人呢?大家喝的酒都是一样,无非是菊花酒和黄酒。”
“刚才父亲也想到这一层,着人去查验,今晚饮的酒都没问题!”
“那……”顿珠一下子也怔住了,眼底的恨意越浓:“肯定是沈灼兮用了别的法子!”
沈心娇见她钻了死胡同,也不想再说,只道:“公主,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会查明的。”
院内和屋内的动静,全部被黑暗中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此时,那黑暗中的眼睛,也就是影月,正在清风楼给沈灼兮一五一十的汇报。
沈灼兮越听,越觉得顿珠就是个没脑子的货:“顿珠那脑子,活该被人算计。”
“小姐,且不说顿珠公主如何。”绘枝想到了另一层,低声道:“此事既然并非少爷和顿珠公主二人所做,那会是谁?”
沈灼兮也觉得奇怪:“本来我以为是沈泽焕,借着顿珠的手报复我,可从沈泽焕的反应来看,他的确不知情。”
“而顿珠,她在黄酒里肯定加了东西,否则不可能一直架着我喝酒,但那媚蛊,还真不是她的脑子能想出来的。”
菊嬷嬷适时插话,道:“会不会就是顿珠公主,她见害您不成,反而自食其果,顺势做戏甩给旁人?”
“媚蛊不是她那点手段能弄到的东西,所以,肯定另有其人!”沈灼兮目光沉了沉,道:“顿珠也是被人利用了。”
菊嬷嬷被她的话绕糊涂了,疑惑道:“您的意思,顿珠公主在黄酒里下了东西,并非媚蛊,而是其他的什么。”
“与此同时,还有人借机下了媚蛊?”
“对。”沈灼兮皱着眉,盘算着里面的关系:“下蛊之人,肯定知道顿珠会用那杯黄酒对付我!”
竹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