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翎听到沈灼兮的疑问,不自然的轻咳几声,道:“没有大好,就是比先前能看到的多一些,依就只能看到影子和轮廓。”
现在,还不是公布真相的时候。
哪怕对方是沈灼兮。
沈灼兮并未怀疑,道:“能看到影子和轮廓,已经成功了一大半,那些药别停,我再调整下方子。”
“嗯。”景沐翎担心她还发问,道:“我先走了,明儿再来看你。”
“王爷。”沈灼兮起身叫住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蛊毒,起身时脑袋发晕,沈灼兮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景沐翎眼疾手快,扶住她道:“别起来了,你落水风寒,又带着蛊,身子虚弱。”
“还好。”沈灼兮稳住那一瞬间的晕眩,走到妆台子前,从暗格中摸出一瓶药,道:“王爷腹部的刀伤今晚沾了水。”
“这些药粉每日睡前洒在伤口上,用纱布缠了,每日换一次药,三日内就能好。”
“好。”景沐翎接过药瓶,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顶,道:“别担心,我会很快找到下蛊之人。”
景沐翎出去,并未马上离开太师府。
他还有账没和沈和山算呢!
沈和山一直守在清风楼门前,只要想到景沐翎,仿佛心口被踹出来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景沐翎出来,沈和山忙不迭的迎上去,道:“王爷。”
“太师,本王依稀记得,前些时候和你说过的话。”景沐翎眉眼微抬,道:“你可记得?”
“禹王殿下教诲,微臣不敢忘切。”沈和山低着头,忐忑不安道。
景沐翎声若寒冰,一字一句问道:“既然没忘,灼兮是怎么回事?”
“这……”沈和山顿了顿,声音再度小了几分:“落水并非微臣能控制……”
话没说完,景沐翎就冷声打断道:“别人对她的态度,取决于你们对她的态度,若是拿出些威严和疼爱,一个旁支庶女,岂敢对嫡女动手?”
沈和山自知理亏,不敢再辩驳。
“灼兮风寒未愈,又添了新伤。”景沐翎眼睛微眯,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样:“这笔账,该如何弥补?”
沈和山满脑门子都是汗,笑声道:“禹王殿下说了算。”
“哼,本王如何说,你太师府有什么?”景沐翎颇为不屑:“要银子没银子,要权利,也没本王的大,既是如此,那就用别的方式吧。”
沈和山心头划过一个不详的预感,哆哆嗦嗦道:“什么?”
“灼兮还在太师府呆一个月,就要成为禹王妃,这一个月时间里,你们全部要按照她说的去做。”景沐翎想了想,补充道。
“另外,余氏既然逐出门了,她的孩子们,就不配在嫡位上呆着,懂了吗?”
沈和山一顿,瞬间明白了景沐翎的意思。
他是想让沈灼兮,成为这太师府唯一的嫡出嫡女!
可念及沈泽焕,沈和山不情不愿道:“殿下,都说祸不及子女,孩子们可是无辜的!”
“我也没说将他们如何,不过是薅了余氏的位置,他们身份自然跟着变化而已。”景沐翎冷哼道:“母不善,子又能有多好?”
沈和山还想说什么,景沐翎不由分说道:“要是还讨价还价,这太师的位置,你也不必坐了!”
“禹王殿下!”沈和山恼羞成怒,壮着胆子道:“您身为王爷,手却伸到臣子家里,还威胁臣子,若被皇上知道……”
景沐翎啧了一声,不悦道:“除了用皇上压本王,还有别的法子吗?再说若皇上知道你这些可耻的行为,亦或者被太后娘娘知道。”
“你以为,本王和你谁的下场更惨?”
沈和山一愣。
的确,他做的很多事,包括沈泽焕在内,谁又能经得起细查?
要是被抖出来,下场都不消说。
景沐翎知道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