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
景沐翎的话,不过是安慰沈灼兮罢了。
而且腹部正中央,赫然有一个刀口。
沈灼兮心都在跟着滴血,仔细查看了下伤势。
伤的不算深,但因为刀口略长,流血不止,又在打斗中长时间没包扎,景沐翎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
沈灼兮边撕开景沐翎给的外裳,粗略的包扎好伤口,边朝外叫了一声:“正风!”
正风在外头守着,闻言赶紧过来,道:“王妃,您有什么事?”
“王爷怎么会受伤?”沈灼兮已经懒得去纠正他的称呼了,质疑道:“你可是完好无损!”
正风苦着脸,解释道:“以王爷的功夫,对付这些小毛贼绰绰有余,但架不住别人使阴招啊!”
“阴招?”沈灼兮皱着眉,道:“他们早前也不知咱们会来这儿,难道还布陷阱了?”
“不是陷阱。”正风抬眼,小心的瞧着沈灼兮,道:“是您,本来王爷占了上风,可那些人说您被抓住了,还以您做威胁。”
“王爷担心您的安危,在不确定他们的话是真是假前,不好轻举妄动,因着心思全在您身上,王爷一个不察,被他们联合偷袭。”
原来是因为她!
沈灼兮心中是说不上来的感受,她静静看着景沐翎,小声道:“王爷不该因为我而受伤的!”
景沐翎瞧着她要哭的神色,抬手握住她的手,道:“与你没事比起来,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休息一会就好了。”
“怎么可能。”沈灼兮没挣脱他的手,而是反握住,吩咐正风道:“马车还能走吗?”
“不行,马车车辙被砍断了,马也折了一条腿,不能走。”正风为难道:“信号已经发出去了,就等最近的援兵赶来!”
“等援兵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沈灼兮顿了顿,道:“右边树林应该有马,你去寻几匹过来,咱们先行。”
这么多匪徒,就算是几人一匹,也足有几十匹马在,而且死了这么多人,还有的未必不是趁夜跑了,马应该还在。
正风去了没多久,绘枝也回来了,除了右胳膊被划伤了一条,到没大碍。
“小姐,您没事就好。”绘枝瞧着沈灼兮,松了口气,道:“奴婢还在树林沿途寻了很久,瞧见了您的外裳,可没吓死。”
“外裳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荧水。”沈灼兮解释道:“在黑暗中犹如活靶子,我不得已将衣裳脱下,死命奔逃。”
“估计是那一发冷箭上带的。”绘枝的猜想和沈灼兮的一样,说完又问:“蜻蜓呢?”
“你寻找的时候,没瞧见蜻蜓?”沈灼兮坐正了,反问道。
绘枝摇摇头,道:“奴婢解决完被支走的黑衣人,走了很久都没找到您和蜻蜓,还以为已经成功脱险了。”
见沈灼兮凝神不说话,绘枝又道:“估计是天色太黑走散了,等天亮就能看到路。”
“但愿吧。”沈灼兮想到给蜻蜓保命的簪子,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早些离开这儿,那群人失手,保不齐会有第二波人。”
“拖的越久,咱们的处境越是危险。”
话音刚落,正风回来了,手中的确牵着两匹马,惊喜道:“王妃,还真有马,您是怎么知道的?!”
“从黑衣人口中套话得来的。”沈灼兮点头,道:“我和王爷共乘一骑,你们两人将就将就,到了下一站再说。”
正风闻言,狐疑道:“王妃,王爷伤成这样,咱们不回盛都医治?”
“从这儿回盛都和去下一站,都是差不多一个时辰的路。”沈灼兮神色凝重,估算道:“且回盛都只有这一条路。”
“万一半道还有埋伏,于咱们而言不利,而继续走下去有好几条岔路,就算有伏兵,对方不知道咱们会从哪条路,人数分散后不会太多。”
绘枝赞同道:“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