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莲脸色再度变了变,慌乱间,她还真没想到该如何解释。
余青波就更不用说了,篓子是他捅出来的,要是说错话难以收场,余青莲真会杀了他的。
他不敢做声,总不能没人回答老太君的话。
沈泽焕硬着头皮,道:“小孩子能知道些什么,他护母心切,所以才胡说八道,祖母可别被骗了!”
“小孩子?”老太君冷笑着看向沈泽焕,她陡然间觉得,这自小被她当做宝贝的孙子很是陌生:“说起来,你们年岁相当吧。”
“那孩子十二岁,你也才十三出头,他是小孩子,你不也是小孩子?”
沈泽焕一愣,随即笑道:“祖母说的是,看我,一时间都忘了年岁,还是跟着三皇子出去见识多了。”
老太君不愿和他说这些,再说,那两百万两银子的事还没掰扯清楚呢。
想到这,老太君索性找了个椅子坐下,问余磊道:“你说有银子,是真是假?”
余磊算是看出来了,这儿老太君最大,而且能压住余青莲!
他忙不迭的点头,笃定道:“绝对是真,母亲帮父亲保管着银子,前些时日,她听闻翡翠能挣钱,于是把手头银子都投进去了。”
“哪知道前脚刚投进去,后脚父亲就追着要银子,母亲拿不出来就被他们百般逼迫,尤其是最近几日,明显父亲也慌张至极,极度需要那些银子。”
“直到昨晚上,父亲派人将我们带走,带去了老太太的位置,我知道母亲肯定会出事,今早想法子跑出来,就看到他们要杀母亲!”
“母亲,您别听他乱说,我们怎么可能随便杀人呢。”余青莲不等老太君回答,就辩解道:“他就是想保住他母亲,哪里知道些什么!”
“孩子最能知道是非,比如泽焕,他不也想替你说话?”老太君意味声长,道:“听那孩子说下去,你别插嘴。”
“是啊。”沈灼兮适时补充道:“咱们这些看客都一头雾水,大夫人就忙着辩解,在咱们看来,您就是做贼心虚,想掩盖事实啊!”
沈灼兮这话恰到好处,老太君点点头,赞同道:“的确如此,余青莲,你要没做亏心事,这孩子说什么你都不会害怕!”
余青莲忍住心头的不适,强颜欢笑道:“好,让他继续说。”
老太君白了她一眼,转向余磊:“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那些银子哪里来的?具体有多少?”
余磊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可那些银子,是姑母交给父亲保管的,我曾无意间听说过。”
“哦。”老太君眼睛微眯,看向余青莲:“来,告诉我,孩子姑母是谁?”
余青莲不敢搭话,支支吾吾甚至不敢和老太君对视。
沈泽焕赶紧帮腔,道:“祖母,母亲有些存银交给舅舅保管,也算正常,这些年母亲为太师府鞠躬尽瘁,在外时时刻刻想着替太师府博个好名声……”
“有些存银。”老太君深吸一口气,看沈泽焕的眼神愈加失望:“两百多万两银子,叫有些?你们母子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哪里有那么多?”余青莲硬着头皮,道:“就几十万两银子!”
趴在地上的莺歌缓了口气,见状使出全力,道:“就是两百多万两!”
莺歌实在虚弱,哪怕使出全力,都没多大点声音。
但这一次,老太君听到了,她急忙问:“可有什么证据?”
“字据。”莺歌艰难的伸出手,指向屋内,每说一个字,就要喘一大口气,一句话说了好一会:“我和翡翠商人间签订的字据!”
“等一下!”余青波离得近,也听了个大概,自告奋勇道:“我去找吧。”
“不。”莺歌眯着眼,看向余磊:“磊儿,你去!”
余磊也猜到了莺歌的想法,赶紧跑进屋内。
余青莲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