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枝似懂非懂,道:“按照您说的,症状出来神仙难救,为何今儿有了症状却没事?”
“这几种毒药混合,毒发就得三四个月,属于慢性毒。”沈灼兮耐着性子解释给她听:“今儿是有症状,却不是因为毒发显现的症状。”
“奴婢懂了。”绘枝点头,道:“禹王殿下这是做好事救了老太君一命啊!”
蜻蜓在一旁听着,好奇道:“可您是怎么怀疑少爷的?”
“这种慢性毒叫油苼,有一种是极难保存的毒。”沈灼兮顺手在路边摘下一朵开的正艳的花:“是从花蕊中提取的。”
“盛都最近天热,更不可能存贮,只有一个可能,有人用冰块连夜从外头带进盛都,制作成毒药下在了老太君饮食中。”
蜻蜓更是不解:“就凭这些,您怎么能确定就是少爷,还有可能是二爷和三爷两家人啊,毕竟他们也是从外头来的。”
“老太君疼少爷疼的跟什么似的,少爷也没残害老太君的理由。”
“油苼可不是哪儿都有。”沈灼兮笑了笑,轻轻捏起花瓣在指间捻了捻,道:“生长在苦寒之地,现在整个盛都也只有海州有。”
“而我先前查过沈泽焕走过的地儿,海州就是他们回来之前,到过的最后一站,没有这么多巧合的。”
“除开这些,油苼的价格不便宜,二爷和三爷他们可没这个实力,害死老太君对他们而言,弊大于利,只有对沈泽焕。”
说到这,沈灼兮笑意加深,回头问蜻蜓和绘枝道:“老太君要是没了,你们说太师府的主母大权,会落在谁手中?”
“大夫人!”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对了。”沈灼兮将指间的花瓣丢下,道:“不管沈泽焕是因为一己之私,还是为余青莲出气,反正绝对是他下的黑手。”
“少爷也太狠了!”蜻蜓也揪下路边一片叶子,愤愤不平道:“给您一串要命的珠子不说,如今又害老太君。”
“说起这串珠子。”沈灼兮抬起手腕,盯着腕子上的乌丹石,嘴角弧度缓缓拉长:“也该给沈泽焕一点教训了!”
主仆几人回了清风楼,沈灼兮吩咐绘枝去买了药回来,制作解药。
另一边,老太君也幽幽转醒。
虽然醒来,脑袋却剧痛无比,睁眼后并没起来,缓缓侧头看向围在榻前的人。
“母亲!”沈和山面带惊喜,担心吓到老太君,声音刻意压了压:“您醒了就好,感觉如何?”
“头疼的很。”老太君抬手按在太阳穴上,声音虚弱:“我这是怎么了?”
“您被禹王殿下气倒了。”余青莲接过话,柔声道:“太医刚才也说了,您急火攻心需要静养,醒来头会疼。”
“想起来了。”老太君在围着的人前看了看,声音更暗了:“沈灼兮呢?”
“刚才来过。”沈和山提到沈灼兮眉头就皱了:“担心您看到会生气,我将她赶回去了。”
“真是家门不幸啊!”老太君闭上眼,叹道:“不知道今年的沈家是犯了什么天煞,竟会走到这一步。”
“禹王大张旗鼓弄了足够绕满城的聘礼,却只给太师府留了点皮毛,整个盛都都知晓,太师府的脸子往哪儿搁?”
“母亲,您先别想这件事,等好起来再说。”沈和山握住老太君的手,道:“太医说您现在不能多思,不管什么事,还有儿子撑着呢。”
“你也累。”老太君顿了顿,睁眼转向余青莲,道:“府上人丁渐少,我又病着,何山要忙朝中事宜,府上的事你多看着些。”
“沈灼兮既然还没出门就向着别人,她的嫁妆,也不必怎么准备,多关注心娇和泽焕。”
余青莲听到这话,面带为难,道:“起先太师也打算不做什么嫁妆,只是您晕倒后,太后娘娘叫桂荣嬷嬷来过。”
“目的便是敲打咱们太师府,嫁妆不但不能少,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