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翎压根就没想沈和山当真能给出什么交代。
他正要说话,余青莲情急之下壮着胆子维护沈和山道:“禹王殿下,您实在是误会了,二小姐当初的情况,的确和太师无关。”
“斗胆说个不敬的话,您眼睛看不见,那些话全然是您周围的人夸大其词了,二小姐说什么都是太师的女儿。”
余青莲说着,看向沈灼兮笑道:“二小姐如今珠圆玉润,全因为身子恢复的原因,您可以问问别人,甚至问问二小姐自个儿。”
她料定这么多人面前,沈灼兮不会下太师府的脸,不可能说太师府苛待了她,所以才敢胡说。
正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都说太师府的大夫人有些手段,慌不择言什么都敢说,也叫有手段?
还说是禹王身边的人瞎说,她脑子是缺弦了吧?
这话,也让景沐翎止不住的冷笑:“大夫人言下之意,就是本王是瞎子,没弄清楚状况,那太后娘娘呢?话可是太后娘娘说的。”
“你若是觉得本王不该呵斥,误会了你们,大可进宫和太后娘娘说理。”
一听说是太后金口玉言,余青莲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应声,侧头求救似的看向沈和山。
沈和山不耐的看了她一眼,赶紧赔罪道:“禹王殿下息怒,内子妇人之见,不足以信,您说的对,是微臣这当父亲的没做好。”
“这些年,因着司天监的预言,让灼兮受委屈了,禹王殿下该责罚微臣。”
沈和山到底是老狐狸,一句话,就推说是因为司天监的预言,才让沈灼兮受委屈。
全然不提这些年,他作为父亲对沈灼兮不闻不问的事实。
“本王可不罚你。”景沐翎心中门清,冷哼道:“日子不同,本王高兴,要算账也不是今儿,可不好让你们毁了。”
说完,又转向沈灼兮道:“这些东西,你可有地方收?”
沈灼兮微微一顿。
这话,她有些不理解。
难道景沐翎的意思,是要把聘礼给她?
可按照规矩,不该是太师府收着的?
她刚才还诧异,景沐翎拿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不是平白便宜了太师府?
不仅是沈灼兮,旁边的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没明白景沐翎什么意思。
聘礼给沈家,难道不该问沈和山,东西该放在哪儿,问沈灼兮有什么用。
沈灼兮怔楞的模样和平时都不一样,多了些可爱,景沐翎瞧着欢喜,嘴角忍不住上扬,道:“这些全是给你的,自然该你收着。”
“禹王殿下。”老太君微微蹙眉,道:“这不合礼数吧,聘礼聘礼,聘人姑娘,给人家里的礼数,往女子家里下聘求娶女子,哪儿有给她自个儿收着的道理?”
余青莲连着被呵斥两次,哪里还敢出声,着急的看向沈和山。
沈和山也不敢乱说,可碍于这些东西过于贵重,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试探道:“禹王殿下头一次下聘,估计是没弄清楚。”
“你觉得,本王是不懂规矩的人?”景沐翎似笑非笑,眸中无光,却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反问道。
沈和山一愣,赶紧道:“不是,微臣不敢,实在是您这做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不就有了?”景沐翎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转向沈灼兮道:“给你的地契中,有座宅子就在禹王府后头。”
“比禹王府稍微小一些,请人打通院墙,就能连在一起,那宅子空着,放这些东西足矣,紧挨着禹王府,也没贼人敢打这些东西的主意。”
“要不,把东西都挪到那边去,左右宅子在你名下,旁人染指不得,包括本王都没权利。”
听到这话,不等沈灼兮回应,老太君的脸色彻底变了:“禹王殿下的意思,聘礼全部给沈灼兮一人?”
“是。”景沐翎笑意淡了几分,道:“聘礼,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