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伤心的沈泽焕,余青莲想追出去,老太君已经先一步开口:“华嬷嬷,去看着少爷,余氏留下。”
余青莲只好跪在原地,不敢动弹。
“坐主母这些年,每年要主办那么多礼物送出去,若每一件都贪墨,不知道暗地里吃了多少回扣。”老太君继续道。
“念在你是泽焕生母的份上,你要是全招了,尚且可以给你留一点脸面。”
余青莲泪眼朦胧,肿着双眼抬头,道:“母亲,就这几样,还有便是送去右相府的金樽,也是镀金,其他的当真没有。”
“您要想,我也害怕东窗事发,连累子女。”
老太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你若真念着子女,怕事发连累他们,就不会做这等事,光是这几样你都能从中赚二十几万两银子。”
“还是给你三日时间补上这二十万两,但,丑话说在前,今儿给了全部招供的机会你没承认,若还发现另外的,我可不会留着情面。”
“是,我知道错了。”余青莲瑟瑟发抖,道:“我敢保证只有这几样!”
“补上银子还不算。”老太君眼睛微眯,道:“这阵子就别出来惹人嫌了,闭门抄经思过,没有允许,不可以踏出碧和苑半步。”
余青莲松了口气,道:“我一定好好反省。”
老太君准备将人关去祠堂的,到底还是看在沈泽焕的份上,饶了一线。
沈灼兮清楚,这已经是老太君的底线,要是再来一次,这余氏贤良的名声,肯定就保不住了。
等沈心玉和沈心娇闻讯赶来时,余青莲正被押着去碧和苑。
作为太师府主母,在众人面前可谓是颜面尽失,沈心娇大惊,道:“祖母,事情肯定有误会,母亲不是那样的人。”
老太君到底还是心疼沈心娇,语气柔和了些:“你母亲都亲口招供,没法子作假,你们这些当儿女的可不能和她一样。”
“祖母。”沈心玉想的是另外一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没必要押着,又不是不会走路,平白叫人看了笑话。”
“押着是叫她长记性。”老太君冷哼道:“出了这种事,按照家规是要行家法后关去祠堂跪着的,但念在你们几人的份上,我没做最严厉的处罚。”
“你要是再说没必要,不如索性按家规处置了!”
沈心玉不敢再说,视线环顾了周围伺候的下人和沈灼兮一眼。
老太君知道她想说什么,又道:“灼兮是个嘴严的,不会乱说,至于这些婢子,更不敢乱嚼舌根子。”
“在她思过的这段日子,你们也少去碧和苑看,让她好静心思过。”
“是。”沈心玉和沈心娇同时应声。
老太君揉了揉眉心,看向沈心玉道:“你将心思放在外头,已经及笄到了年纪要出嫁,就因为和太子殿下的事,亲事久久不定。”
“这么久过去,别说你还没能见太子一面!”
“没有。”沈心玉低着头,道:“太子殿下估计还在气头上,所以不肯见我。”
“我怎么听说太子殿下连心娇都肯见?”老太君眉目间尽是不喜:“要是和太子没了希望,早些另寻人家才是。”
“耽误下去成了老姑娘,也要成为盛都笑柄。”
“是。”沈心玉眼底划过一丝怨毒,低头的瞬间正好掩住。
等人都走后,老太君重重的叹了一声,看向沈灼兮道:“府上这么多人,也就你是最省心的。”
“祖母。”沈灼兮走到老太君边上,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别太担心了。”
“怎么不担心?”老太君顿了顿,道:“先前都还过得去,自从我祈福归来,府上就乱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
出了这摊子事,黄氏找大夫人要银子的想法泡汤,几人又不甘心在东客院闷着,自然又找到了沈灼兮。
姜老太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