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府想要的消息,很快就能查到。
正阳不费吹灰之力,就查清了姜春燕一家的来路。
景沐翎听着正阳的汇报,眼神逐渐变得幽深:“以灼兮的性子,要赠人肯定不会只送一对坠子,想来是那姜家的要去的。”
“小人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还没来得及问绘枝。”正阳低着头,道:“那日在清风楼发生的事,只有姜家的和二小姐主仆知道。”
“晚些时候,问清楚绘枝。”景沐翎眼睛微眯:“敢动她的东西,知道怎么做吗?”
正阳应了一声,道:“小人明白。”
沈灼兮带着断掉的金剑回去,没有立刻将东西交给老太君。
她在等莺歌那边的动静,按照先前的计划,最近莺歌肯定会坐不住。
次日一早,沈灼兮就去了仁心堂,连早膳都没用。
菊嬷嬷担忧道:“您这样也不行,为了躲着那家子,早膳都不吃。”
“出去吃一样的。”沈灼兮拿好东西,道:“今儿没下雨,他们一会准得来找我,你们就说我进宫去了,别让他们动屋里的东西。”
她特意将绘枝留下,带了蜻蜓和竹叶出门。
果然,在外头吃了点东西去仁心堂时,莺歌已经守在外头了。
瞧见沈灼兮,迎上来道:“二小姐,您可算来了。”
“是孩子又不舒服?”沈灼兮朝她身后看了眼,道:“还是你不舒服?”
“都不是。”莺歌讪笑了一声,道:“我是有些私事,想请您帮忙。”
“我?”沈灼兮挑眉道:“我好像和你并没很熟悉。”
莺歌四下看了眼,道:“要是有别的法子肯定不会来麻烦您,不如,您给我点时间,我说了事情的原委,您再做决定?”
莺歌出身青楼,还是有孕后得余青波赎身才脱离苦海,先前认识的人,除了同样是出身青楼的姐妹,就是老鸨子。
青楼那种大染缸,哪里来的什么真感情,先前的姐妹们嫉妒她好运气,不可能给她帮忙。
沈灼兮就是料到这一点,才设下了局。
“好。”沈灼兮皱着眉,道:“跟我来。”
沈灼兮将人带到二楼,莺歌迫不及待道:“二小姐,我知道这样很唐突,可真是没办法了,先前的事情您也知道。”
“我是大人养在外头的,最近不知怎么被家里那位夫人知道了,她自个儿生不出来儿子,把主意打到我儿子名下。”
“还对大人说,只要我将两个儿子给她,她就默许大人在外头养着我。”
沈灼兮听到这,打断道:“你出身外室,孩子名不正言不顺,要真能进门养在夫人名下,好歹是个嫡子的名头。”
“如此还能光明正大,不必提心吊胆,一举两得的事,为何不愿意?”
莺歌眼眶微红,急声道:“我不愿意,两个儿子要是进府,时间一久大人肯定对我和女儿弃如敝履。”
“我不能就这么把孩子给他们,那是我的护身符!”
她说的恳切,半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莺歌为了自己的利益,压根没想过两个儿子的前途!
沈灼兮顿了顿,还是提醒道:“要我看,孩子跟府上的正牌夫人总好过跟你,至少那也是你夫君的儿子,他不会不管前程。”
“你是外室,孩子将来入不了族的。”
“我知道。”莺歌咬咬牙,眼眶中蓄满泪水:“可儿子给他们,我还有什么,万一大人和夫人翻脸不认人,我和女儿怎么过?”
“至于前程,孩子大点了总能想到办法,说不定大人想通了,会将我迎进门做个妾,那时候孩子也有了名分。”
哼,想的真美。
且不说郝氏在,不可能让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进门,更别说孙氏了。
余青波要是有那个打算,也不会放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