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兮说完,还意味深长的朝余青莲看了眼。
余青莲年轻时也算有几分文采,不过嫁给沈和山后,一门心思都在怎么拴住沈和山,怎么霸占孝清公主的位置。
此时沈灼兮的话,就如一根针般扎在她心上。
沈心玉坐在她旁边,瞧见她脸色微变,赶紧握住她的手,朝沈灼兮道:“孝清公主是厉害,可惜是个命不长的。”
“你能承了她的文采,也算后继有人。”
“母亲是红颜薄命没错,可命不长这种话你也敢说?”沈灼兮面色微冷,道:“好歹是养在太后膝下的公主,太后娘娘本就为此伤心。”
“若是被她老人家知道,你猜会有什么后果?”
沈心玉脸色白了白,沈和山接过话,道:“都是一家人,你不告状,太后娘娘怎么会知道?”
“太师一碗水还真是端的平。”沈灼兮面带讥讽,朝众人看了眼,道:“我知道你们都对我的事感到好奇。”
“正好都在,我便解释一句,痴傻的那些年该认识的字我一个没少认,不过你们对我毫不关心,不知道罢了,至于医术,的确乃天赋!”
“比不得我,只能说技不如人,别背后嘀嘀咕咕,显得小家子气。”
沈心玉脸色更加惨白,握着余青莲的手止不住的发抖,几乎都要掐进肉里。
余青莲反握住她的手,朝沈灼兮道:“二小姐好大的口气,只是一时出风头不代表就厉害了,天外有天啊!”
“我知道天外有天,可这天,不是还没出现吗?”沈灼兮笑意更甚:“大夫人有力气教训我,不如留着心教导大姐。”
“省的明年的岁中宴,又被别人压住一头。”
“够了。”沈和山不耐的打断,道:“泽焕回来是好事,没得又开始吵吵闹闹,家中最重要的是和睦,难道不知道吗?”
“是我的错。”沈心玉第一个应声,道:“刚才是我话说的不对。”
“好了,一家人争吵像什么样子,都不对。”老太君打着圆场:“菜都上齐了,去饭厅吧。”
饭后,沈灼兮和杨姨娘一起散步。
“二小姐。”杨姨娘见四下无人,道:“二小姐还真敢收少爷的东西啊。”
沈灼兮脚步慢了些许:“杨姨娘这话什么意思?”
杨姨娘在沈灼兮面前也不装了,冷哼道:“也是,二小姐病的早,和家里的人都没接触多少,自然不了解。”
“这位少爷瞧着人畜无害,实则厉害着呢,自幼跟着皇子们一起上学,面上和他母亲一样纯良,我可亲眼瞧见过,这位少爷踩死了四小姐养的猫!”
“踩死了猫?”沈灼兮皱着眉,她还真不知道里面的事:“四小姐不是他同胞妹妹吗?”
“是啊,要不说他心狠手辣呢。”杨姨娘唇角漫出丝丝嘲讽:“那猫是老太君着人寻来给四小姐解闷的,来头不小。”
“说是从什么地儿弄来的宝贝一只猫,稀有的很,比全府上下的奴才加起来都要贵,也正因为稀少,所以只寻到那一只。”
“少爷才六七岁,瞧见那猫可爱也想要一只,奈何寻不到,且太师让他用功读书为主,不能玩物丧志,少爷表面上瞧着是答应了。”
“后来没过多久,那猫被人发现死在后院荒废的枯井附近,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脸都烂的看不出原样,四小姐看了,做了好久的恶梦。”
“全府上下,怕只有我一人瞧见了,那日我心情不好,准备去枯井附近给那不能出世的孩子烧点纸钱,正好撞见少爷踩猫的一幕。”
沈灼兮皱起眉头。
六七岁能下狠心踩死可怜的小猫,现在十三岁,也难怪会心思深到寻乌沉石对付她!
杨姨娘说完,看沈灼兮没反应,还以为她不相信,继续道:“二小姐,我敢以性命发誓没半句虚言,好在当时我没靠近,少爷又沉溺其中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