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外室,不敢让孙氏知道,余青波都是借口户部有事,亦或者晚上谁家请客去莺歌的宅子,此外极少过去。
莺歌回到家,立刻派丫鬟去找余青波。
余青波正为从伯爵府搬出来的事情发愁,刚出伯爵府,就遇到了来请他的丫鬟,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丫鬟还要说什么,拉扯间,正好被出门送伞的孙氏瞧见。
“相公,这天闷得慌,保不齐晚上有雨,还是带着伞吧。”孙氏拿着伞,在地上抖了抖,似不经意看向那丫鬟:“哟,这是哪儿来的姑娘?”
余青波吓了一跳,赶紧遮掩道:“是牙行的人,我请牙行帮着找间好点的宅子。”
那丫鬟看着不过十六七,怎么看都不像是牙行的人。
孙氏留了个心眼,也没立刻就闹起来,笑道:“原来是牙行的人,我还以为是什么野路子呢,宅子找的如何了?”
她忽然间出现,丫鬟也吓了一跳,哪里知道什么牙行和宅子,支支吾吾道:“快,快了,奴婢先告退。”
说完仓皇而逃。
孙氏盯着丫鬟的背影,嘴角露出个冷笑:“现在牙行的人都自称奴婢了吗?”
“她就是牙行派来传话的。”余青波皱着眉,道:“户部那边还有事,我先去瞧瞧,今晚不回来吃晚饭,不用等我。”
“去吧。”孙氏挥挥手,看着余青波走远的身影,吩咐身边的嬷嬷道:“跟上刚才那丫头,看到底是不是牙行的。”
丫鬟没请到余青波,灰头土脸的回到莺歌的住处。
莺歌正为三个孩子焦头烂额,瞧见余青波没来,气一下就上来了:“让你请的人呢?”
“大人不来。”丫鬟跪在低声,瑟瑟道:“奴婢正要说三位小主子病了,谁知道夫人出来碰见,奴婢怕被察觉,不敢再说,只能先走。”
“夫人?”莺歌冷哼着,声音也随之变得轻蔑:“那不生蛋的鸡也配叫夫人?”
丫鬟跪着不敢应声,莺歌垂着眼,继续问:“大人在忙什么?”
“奴婢听说大人要从伯爵府搬出来。”丫鬟也不敢乱说,只道:“正忙着找宅子。”
“宅子?”莺歌忽然想起从仁心堂出来时,听到别人说她住的这条街好几户人家搬走,不知道有没有位置?
她眼珠子一转,道:“你和奶娘看好小主子们,药熬好按照郎中的话喂了,我去找大人。”
余青波在户部,官职很小,压根不至于每日忙的不着地。
莺歌以前也去找过,轻车熟路,只是,她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个人影儿……
孙氏派出来的嬷嬷,眼瞧着余青波从户部出来和莺歌相会,抓了把柄才回去汇报。
余青波胆敢在外头养外室和孩子,孙氏是如论如何都没料到的。
这些年余青波对她不错,连她生完姑娘后伤了身子无法再孕,他都坚持不纳妾,甚至还帮她挡着婆母郝氏的找茬。
嬷嬷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觉得分外熟悉,偏偏拼凑起来的意思,就像不懂了一样。
脑袋像是瞬间涌入湖水,灌得鼻头火辣辣的,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好一会,才听到嬷嬷但又的声音响起:“夫人,您怎么了,要不要请郎中?”
明明是暑热的夏日,孙氏连后背都是冰冷的。
她缓了口气,道:“你看得真切?”
嬷嬷肯定道:“是,奴婢瞧着大人牵着那女人的手,且奴婢去那院子外头翻墙看了眼,分明就是过日子的动静。”
“奴婢还朝周围的人打听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大的都要七岁了,夫人,这么下去,怕是不好啊!”
孙氏如何不知,她咬咬牙,道:“我嫁进门多年,被婆母嫌弃磋磨,为的就是咱们琼姐儿能安稳长大,没成想,外头还有三个要分家产的!”
“大人若真喜欢人家,说清楚了一顶轿子从偏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