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然没下令惩罚沈静雅,却专程叫桂荣嬷嬷送沈灼兮回太师府。
桂荣嬷嬷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她的分量不言而喻,虽然不是主子,便是沈和山也要给面子亲自接待。
沈老太君也跟着,瞧见桂荣嬷嬷,笑道:“嬷嬷怎么还亲自送灼兮回来了?”
“老太君。”桂荣嬷嬷浅浅行了个礼,道:“老奴奉太后娘娘之命送二小姐,顺便,要跟您和太师交代几句话。”
老太君与沈和山对视一眼,既然是太后口谕,肯定要跪下听。
几人刚要跪,桂荣嬷嬷一把搀住她道:“就叮嘱几句,太后娘娘很关心岁中宴的事,大致问了问二小姐。”
“太后让奴婢告诉沈太师,二小姐是孝清公主唯一的血脉,也是忠毅候府仅存的后人,身份贵重,不是任何人都能亵渎的。”
“是是。”沈和山赶紧答话,道:“微臣一定对灼兮尽心。”
“二小姐也是沈太师的骨肉,奴婢相信您肯定会对二小姐好。”桂荣嬷嬷说完,转向老太君:“还有几句话,是对您说的。”
虽然桂荣嬷嬷满脸带笑,老太君心里还是隐隐不安:“臣妇恭听。”
“先前老太君进宫说起二小姐的婚事,太后娘娘曾说二小姐是沈家人,婚事由沈家做主。”桂荣嬷嬷说着,笑意变得意味不明起来。
“岁中宴的乱子,太后娘娘也知道了些,没成想,太师府竟还有将二小姐许给那种人渣的打算,也是叫人开眼了。”
“以奴婢浅见,咱们小姐便是配皇子,身份人品也是说得过去的,太师府可别犯糊涂。”
沈和山没想到太后连这件事都查出来了,赶紧道:“莫须有的事,请嬷嬷转告太后娘娘,太师府绝对不敢糟践沈灼兮。”
“那就好。”桂荣嬷嬷敲打完了,满意道:“最后一件事,太后娘娘明儿想见见府上的大夫人。”
“不知,太后娘娘想见贱内做什么?”沈和山赶紧问道。
桂荣嬷嬷又是一笑:“主子的心思,咱们做奴婢的不好打听,太师明儿就知道。”
送走桂荣嬷嬷,沈和山的脸立刻沉下来,看向沈灼兮道:“你对太后告什么状了?”
“太师,我可没说什么,是太后娘娘自个人着人查出来的。”沈灼兮顿了顿,道:“太师要没旁的事,我先回去休息了。”
沈和山冷哼一声,回了书房。
太子被罚,他这做老师的能好到哪儿去,何况被罚的原因,还出在太师府。
连和沈心玉的婚事,都因此受了影响。
余青莲一直在屋里陪着沈心玉,生怕她盛怒之下失去理智,桂荣嬷嬷送沈灼兮她也知道,不过借由没出去罢了。
所以,当太后要见她的事传来,余青莲诧异道:“太后要见我做什么?”
传话的是沈和山身边的小厮,一脸为难,道:“这,小人也不知道,太师贸然问了一嘴,桂荣嬷嬷嘴紧,什么都没说。”
“不过,奴才猜测,和二小姐有关。”
“行了,先下去吧。”余青莲不耐烦的挥挥手,对沈心玉嘀咕道:“太后上回召见我,还是沈灼兮大病不起的时候。”
“这个节骨眼,她该不会知道咱们要对付沈灼兮了吧。”
话音刚落,华嬷嬷就进来,将桂荣嬷嬷的话传达了,末了道:“奴婢怎么觉着,太后娘娘要问您二小姐的婚事?”
“你是说,和吴庸的事?”余青莲皱着眉,道:“不能吧,我不是才解释过,先前是有打算,知道吴庸的人品后,就作罢了?”
“太后娘娘可不和府上那位老太太一般好糊弄。”华嬷嬷压低声音,道:“您要提前想好说辞。”
“真是糟心。”余青莲跺了跺脚:“我就说沈灼兮是个灾星,她一好,咱们都倒霉,尤其是心玉的婚事,太子那边还没传出消息?”
沈心玉正为这件事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