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岁中宴的太医是秦淮,毕竟太子在这。
听到沈和山说需要太医,赶紧站出来,道:“我来为沈大小姐看看吧。”
是秦淮就好说了,至少不担心他被收买,沈灼兮笑意更甚,没有说话。
在场知晓她和秦淮有交集的,只有右相府一家人,右相府受她恩惠,肯定不会胡说。
果然,见是秦淮,沈心玉的脸惨白的像是死人一般。
“沈大小姐,劳烦你伸出手我看看。”秦淮没看她的表情,视线放在她受伤的手上。
“秦太医。”沈心玉小心翼翼伸出手,道:“我觉得疼的厉害,您帮着看看,是不是伤口深了?”
“嗯。”秦淮仔细看了看,收回视线,对太子道:“殿下,如沈二小姐所言,大小姐的手只是皮外伤,跟本算不得什么。”
“涂点药,这几日不碰水,一两日就能愈合,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太子松了口气,问:“那眼下能写字吗?”
“能,稍作包扎即可。”秦淮拿出准备好的药箱,道:“恰好微臣这儿有纱布和外伤药粉。”
“那就劳烦秦院首帮忙包扎下。”太子目光在沈心玉身上停留片刻,不忘叮嘱道:“好好包扎,沈大小姐还要继续题词的。”
景业想让沈心玉争口气回来!
“是。”秦淮应声,手下也不敢耽搁,小厮捧着药箱,他快速的清创包扎。
这时,玉琴郡主问道:“秦院首,大小姐掌心的伤到底是树枝挂伤的,还是别的缘故?”
秦淮行医几十年,自然能看出来,但这种场合,他不好随意开口。
手停顿片刻后,秦淮为难道:“这……微臣也不好说,只是,以微臣的经验来看,不像是树枝挂的。”
为避免玉琴郡主紧跟着发问,他又道:“看不出来具体原因,毕竟流了不少血。”
“呵。”玉琴郡主本也没打算继续追问,转向余青莲道:“大夫人,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们母女撒谎了?”
“秦院首不也说看不出来伤势是什么造成的?”余青莲反而镇定下来,道:“玉琴郡主没必要紧咬着不放。”
“我只是好奇。”玉琴郡主笑道:“太子府后院,难道还有什么尖锐的树不成?你们母女说是树枝划的,秦太医却说不是。”
“那么,是谁说谎了,若是秦太医身为太医院之首,在太子面前说假话肯定要严惩的,不过,要是大夫人和大小姐说假话……”
秦淮已经包扎的差不多了,明哲保身道:“微臣断不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弄虚作假,树枝所划,尤其是在摔倒时拽住的话,伤口应该是长长一道。”
“大小姐掌心的伤是两道月牙形状的,肯定不是树枝。”
“月牙形状的,那不就是护甲的样子?”玉琴郡主走进几步,道:“我记得大小姐来的时候,戴着和衣裳相配颜色的护甲,怎么没了?”
“流了这么多血,自然要摘掉护甲。”余青莲挡在玉琴郡主面前,道:“郡主,灼兮要准备题词了,请你不要胡搅蛮缠。”
“哼。”玉琴郡主停住脚步,道:“别把大家都当傻子。”
沈心玉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为让她写字流畅,秦淮刻意没包扎的多厚。
这下,她没任何理由推辞了。
拿着笔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着,她本就写不出来,被玉琴郡主一搅合,脑子乱做一团,哪里还想得到什么?
“你不会,写不出来吧?”玉琴郡主哈哈大笑起来:“不是吧,名动盛都的第一才女,竟然为一幅画题词都题不出来?”
“不是,我,我头晕。”沈心玉伸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
忽然,身子一栽,直直的倒向地面。
翠萍赶在她倒地前垫在她身前,才免于直接和地面接触。
“心玉?”余青莲飞扑过去,把她搂在怀里问:“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