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玉看似询问,实则是让沈灼兮没有退路。
她才在诗词上输给沈灼兮,绝对不能让沈灼兮接着出风头!
就还不信了,沈灼兮诗词上厉害,难道还会作画?
沈灼兮明白她的打算,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道:“大姐,这不合适吧,作画更显水平,还是你来。”
沈心玉更加笃定她不会,温婉笑道:“不,机会给你。”
出丑的机会,当然要让给她!
沈心玉多日前就想借着太子之手,以不会诗词让沈灼兮是草包的事传出去。
正好那几日太子事多人忙,又临时被皇上叫去,宴会推了又推,最后只得作罢,沈心玉故意留到今日,谁知道沈灼兮一鸣惊人。
“我画的不好,怕丢太师府人。”沈灼兮说话间,视线投向沈和山。
好像在说,你看,这不是我要出风头,是你的宝贝女儿让的!
沈心玉没注意到她看谁,眼睛微眯道:“怎么会,二妹从了孝清公主的才华,诗词都能力压群芳,作画肯定不在话下。”
“来,你随便画,我作诗题字,相信你可以的。”
沈和山不知道沈心玉在做什么,清清嗓子,道:“心玉,灼兮没有经验,还是你作画吧。”
“父亲。”沈心玉转过身,娓娓道:“我作的画大家都看过,还是让二妹来的好,万一能别具一格呢?”
沈和山眉头皱着,还要说什么,太子深深看了沈心玉一眼道:“既然决定了,就按照大小姐说的吧。”
“是。”沈心玉朝太子盈盈一拜。
其他人要么画完,要么画的接近尾声,大部分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聚焦在沈家两位小姐身上。
沈灼兮作画需要先来,刚拿起笔,众人就哗一下开始议论了:
“二小姐诗词作的不错,可这架势,她好像笔都不会拿?”
“谁说不是呢,哪有这样拿笔的?”
“整手攥着笔,呵呵,我家小女儿刚学吃饭也是这架势。”
“哼,刚学写字的人也不可能是这个姿势,一看都没人教习过。”
“听闻二小姐认字是伺候她的嬷嬷教的,嬷嬷会多少,这下要出丑了哟。”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万一出奇迹了,你们忘了刚才接二连三被二小姐打脸了?”
“刚才动动嘴皮子就行,作画可不一样,你问问会作画的千金,哪位不是从小练习,除非二小姐是天才,不然肯定没意外。”
“话别说的太早,先看看吧。”
可,沈灼兮下笔也没给大家多少惊喜。
不对,完全是惊吓!
“啥呀,这画的啥玩意儿?”
“呵,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作画从纸中间划拉下来的。”
“这么粗一笔,擦不掉也不好改,就算再厉害的画功,也不可能画出好的画来。”
“胡来,拿笔是错的,画的头一笔就将整幅画给毁了!”
“大小姐还打算给二小姐出头的机会,啧啧,这下连累大小姐都没办法,要丢脸了哟。”
“以往看大小姐作画才叫是好呢,姿态优美,作的画也颇有意境。”
“要是大小姐画就好了,至少赏心悦目,唉……?”
最后那人话只说了一半,忽然停住,指着作到一半的画惊疑道:“你们瞧,二小姐的画,好像别有洞天?”
“什么洞天?”有人嗤笑道:“你瞧,这不跟鬼画符似的么。”
“是我看错了?”那人顿了顿,道:“刚才分明看到线条是山水画。”
“你错了,看,还是瞎画的,上一次见这么糊糟糟一团,还是道观里的道士画的镇鬼符。”
沈心玉听着各种议论声,心中乐开花,面上却越来越为难,对沈灼兮道:二妹,你好生画,胡来丢的可是太师府的面子。”
“大姐不是说相信我?”沈灼兮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