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萧靖北有些克制,折磨了她一会,便让她休息了。
到了晚间,他几乎不愿克制自己的欲望,疯狂的攻城略池,没有节制地在她身上弛骋。
他整整折腾了她一夜。
天亮她才睡去。
等她醒来,天色已经不早了,洗漱好,换了男装,匆匆去医馆。
人还未进医馆,刘熠匆匆迎了出来。
“同治堂那边有请您过去。”
同治堂?
李相?
没想到他还敢来招惹自己,看来上次的教训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压抑住心中的困惑,她决定去会会李相!
嘱咐了刘熠几句,江蔚晚独自前往同治堂。
同治堂坐落在京城最好的地段。
繁华热闹街道人来人往,而同治堂门口却格外冷清,门可罗雀。
提起裙裾,江蔚晚徐步走进同治堂。
在大堂内忙碌的李奉见到她,唇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抹讥讽弧度。
心想此人还真是大胆。
一个无权无势的草民敢与相爷叫板。
现在还敢来同治堂。
简直是找死!
“听说你们找我?”
身穿一袭青袍的江蔚晚双手背在身后,泰然自若地站在柔光之中,微风轻拂,衣袂飘飘,面冠如玉,风度翩翩!
与她比起来,李奉神色就没那么自然了,发出浓重的鼻音。
“跟我来。”
他上前领她进后堂。
穿过回廊,江蔚晚来到同治堂后堂。
远远地便见到李德仁微眯着眼眸,正襟危坐,似乎就在耐心地等她来。
“李相。”含笑着开口,她徐步进了后堂之中,迤迤然地站在他眼前。
看清她面容的那一刻,李相微怔,总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些面熟。
一时半刻他竟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官场浸淫多年的李相心里即便波涛汹涌,面上依旧平淡无波,漫不经心地捋着自己的络腮胡。
“郁大夫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老夫着实汗颜!”
他夸她,却不知他打什么主意。
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江蔚晚暗自分析他的心里。
只见他手臂微抬,手掌指向左下方的位置。
“坐!”
她并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檀唇微勾,冷冷地单刀直入。
“李相,我想草民没什么与您可谈的,有话直说!”
“好,你没让本相失望,果真名不虚实,面对本相淡定自若,丝毫不畏惧。”
他蓦地起身,双眸微暗,一步一步地走进她。
“惠仁堂如今天下皆知。”
他顿了顿,如雄鹰般锋利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
“郁大夫你是聪明人!”他嗓音陡然拨高了几个分贝,“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今惠仁堂轰动京城,全城老百姓拥挤到惠仁堂看病,而其他医馆无人问津,你可知道多少人打惠仁堂的主意。”
“想必你也听过一句话,挡人财路断人活路,是会遭到反噬的。”
阴恻恻的声音透着杀意。
瞬间大堂之内的气氛凝固起来,静的针落可闻!
他还真是对她起了杀心。
想必他认为自己作为相爷,杀死一位无权无势的大夫易如反掌吧!
据她从清风阁得到的消息。
李相通过同治堂牟利。
看病问诊本来就是暴利。
而这些年,他高价售卖草药,收取高额的诊金,导致百姓看不起病。
京城百姓哀声怨道,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谁让他会拍马屁呢!
萧琛汶身居宫中,朝堂文武百官忌惮他,根本不敢冒险弹劾他!
因此他敛财上瘾,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