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张寒脸色凝重。
“主子,属下城里城外都翻遍了,并未找到任何线索,属下猜可能是某些府上豢养的暗卫。”
萧靖北璀璨的眼眸暗淡下来。
“幸好本王白天没露出破绽,不用查了,本王心里有数了。”
张寒疑惑地皱眉,“主子的意思?”
“自然是某些人为了弄清本王的伤,派人来探个虚实而已。”
萧靖北菲薄的唇角勾勒出一抹绝艳弧度,阴冷道:“本王这一次算是蒙骗过关了。”
“您的意思是陛……”话到了嘴边,张寒咽了回去。
萧靖北深深闭眸,俊美的面容里犹如秋日里的深潭,透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他就静静地坐在轿辇上,闭着双眸,紧绷着完美的下颌线,一言不发。
一时空气凝重起来。
张寒站在萧靖北面前,被他体内散出的寒气给震慑住了,一句都不敢多言。
四周寂静一片,几乎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靖北才缓缓睁开俊眸,一双墨黑的眼眸凝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漫天星光照亮天际,他脑海莫名地掠过一个清丽的身影。
他徐徐开口问道:“谢礼给郁姑娘送过去了吗?”
张寒清癯的面容里满是难色。
“主子,属下去了惠仁堂,可这郁姑娘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属下再三寻找也没找到她,属下将谢礼放在惠仁堂,惠仁堂的伙计不愿收,属下只能……”
萧靖北俊美的面容微微一暗,困惑地问道:“郁姑娘消失了?”
“嗯。”张寒重重点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属下怎么寻都未寻到她人。”
萧靖北精致的面容里掠过一丝失望之色。
“看来这位郁姑娘不仅高冷,行踪也飘忽不定,不过无妨,你继续让人找她,这份谢礼不管如何都要让她收下。”
“是。”张寒作揖领命。
江蔚晚郁郁不快地回到了町园,虽然对某位王爷颇多不满,想想好像与她没什么关系,便洗洗睡了。
等到江蔚晚醒来,外面传来铭儿咯咯地笑声。
“王妃娘娘,还在睡呢,今日王妃娘娘她不去学堂了吗?”
青梅这个丫头老实,没铭儿那么多鬼心思,只能笑着回答她。
“王爷都没催王妃娘娘,铭儿姐姐着什么急呢!”
铭儿皮笑肉不笑。
“青梅,这王妃娘娘去学堂的事,王爷可是交给你我两人监督了,现在你怎么拿王爷当借口,若是王爷追究起来,那谁负责呢!”
青梅顿时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她。
江蔚晚本不打算理会铭儿,但见铭儿拿捏自己的丫鬟,她便幽幽出声。
“这大清早的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
铭儿赔笑道:“王妃娘娘,您起来了,您今日若是不去学堂的话,那就让李姑娘来奉茶吧。”
江蔚晚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掀开被衾,匆匆拿了一件披风裹着自己,便到了外间。
“王妃娘娘。”铭儿缓缓曲腿给她请安。
江蔚晚看着她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便知这个女人没安什么好心,大清早的她端出示弱的姿态,可实际上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您起来了,奴婢可以让李姑娘过来了吗?”
江蔚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声质问她。
“这是谁的主意?”
铭儿秀丽的面容微微一僵,满脸错愕地看着她。
“王妃娘娘,这李姑娘今日回府,王爷接她回来,那王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给您敬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江蔚晚美目微眯,冷瞅着面前笑意嫣然的铭儿。
只见她笑得明媚,仿若在嘲笑江蔚晚的无能。
当初萧靖北答应过她不会纳妾,而今李嫣儿回来,她来给自己敬茶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