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谁?
是救还是以此为饵引他上钩?
行伍不是笨蛋,如此诡异之事被他遇着了他也不会平白无故大发善心送了自己小命。
“逃”自然是必要的。
但他却发现,自己这奋力狂奔丝毫不起作用,鞋底与地面接触的摩擦感消失了,他犹如在云端滑行,甚至很快的,自己的原地踏步成了反向奔跑。
但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搞后退!
眼见周身粗糙不平的石壁往自己身前影影绰绰的晃,直到他看见自己的身体显然被拖进一个洞口的时候这才大叫一声,用手死命扣住洞口旁边的石笋。
可那石笋也是脆的,还没等他寄情于此便“啪嗒!”一声断了,紧接着行伍整个人就被一股看不见说不明的力量拖进去!
之后就是百无聊赖的一直拖拽,仿佛洞是无底洞、那拖拽的气力也是源源不绝。
梦,做到这儿行伍就醒了。
整个梦下来不是被惊醒的而是被急醒的。
于他而言凡是当有头有尾,这样有头无尾的东西最是折磨人,这就会让他去纠结一个问题——终点到底在哪里?他最后应该是被荒漠异兽吃了还是有什么奇遇?
但思来想去他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好像要大些;于是便这样给自己还没完结的故事补上了一笔。
行伍抹了把脸站起来看看周围,外面好像是难得的下雨了,虽然听不见也看不见,但头顶的石头却在滴水,看来,外头下的还是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
巧了,他正好口渴;于是伸头够过去用舌头接了水直接下肚后,又将这些天偷取的食物清点一二,翻了块刚好可以勉强果腹的吃下去。
此时已是矿工停工休息的时候,也是他这个偷鸡摸狗之辈觅食的最佳时机;矿工一天累下来基本是闭眼就睡,而且睡得很死,这个时候偷取吃喝衣物,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但今儿个他却不想再偷了,他看着面前铺开的战果心中憋屈。
想他一个四方闻名的虎鹰铁骑中的一员,没有了传言中的衷心铁骨、没有叱咤风云的惩奸除恶、更无人见人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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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派,反而是守在一座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矿道里成日围着一群矿工偷偷摸摸。
这种日子如何不憋屈?!只是不知道还得过多久?
这么想着,行伍越想越不是滋味;以往在军营里与同僚大快吃肉、大碗喝酒的场景历历在目,维护荒漠平衡的金字招牌在每个人的心中闪烁……
或许他行伍要的就是那样的快活,至于到底守着谁又真正为谁卖命其实也不是很重要。
信念这东西有时候代价太大,等得时间久了可能还不如个好死。
越想心情越沉闷。
行伍长舒了口气,又想到了近日来做的相同的梦;这事儿很离奇,与其在这里苦等或许寻道看看可能还会有什么好机缘,即便是坏的,那顶多脖子上碗口大的疤。
想罢,行伍随着梦里记忆一路行走竟是走得准确无误。
待到那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时他依旧吞了口唾沫,想要就此离去。
但正在自己转身之时,几乎刹那间,一阵阴风逆着从洞口刮过,他浑身一个寒颤;便是脚脖子一紧,整个人被什么东西拖翻在地,然后在来不急细看之下,身子以极快的速度被拖向洞中。
行伍张口想要大叫,不等发声一团砂子就已经堵住了他的嘴,他被梗得直翻白眼。
随着那股拽他脚脖子的力一路吃砂撞石、七晕八素的快要昏死过去时,终于周围令人头晕目眩的乱石相停下来,与此同时绑着他脚踝的那股力道松了。
过了约莫数分钟的时间行伍才缓过神来,“呸呸呸”几声吐出口中砂砾呻.吟着坐起,但环顾四周也不见有什么新鲜事物,这里依旧是个矿洞,充其量就是石头更加古怪些。
“你